富贵险中求，添香咬咬牙向着方小柔磕了一个头，言辞恳切道：“王妃怜惜，奴婢不愿意嫁人，只想一生伺候王妃。”

离得最近的红袖都忍不住想要挪开离她远一点。

都知道王妃的武力超群了，为什么还要想不开的作死，活着不好吗？

现场更是一片寂静。

说是伺候王妃，可是谁都明白，这奔着就是伺候王爷去的。

当即，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看添香都有些怒视跟鄙夷。

正经的太太夫人不做，非要委身于人不明不白的，真以为能够博得泼天的富贵，实则却是作贱自身，让人瞧不起。

所有人里唯独方小柔脸上没有愠色，就是有些惊讶加嘲讽，反问了一句：“呵，真是稀奇了，好好的抬起头来做人不愿意，非要矮下身去伺候人，你的追求可跟旁人不一样啊。”

添香脸上有些红，这话实在是刺人，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咬牙坚持道：“求王妃成全。”

“本王妃身边不缺伺候的人，倒是王爷……”方小柔语调轻轻柔柔的，说得很是随意。

但是，添香面色一紧，周围人更是神色紧张的看向方小柔。

大抵要不是碍于身份规矩，都想要出声阻止，大声的问道，王妃，您到底明不明白啊，怎么还傻傻的把人往王爷身边推？

“王爷身边均是小厮长随，一个细心妥帖的都没有，你是宫里出来的，想必周全稳重。”

听到这里，添香的呼吸都被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

方小柔又惋惜道：“可惜你只愿意伺候本王妃，那本王妃只能再从宫里讨要两个。”

正常情况下，添香是不会三言两语就被诱哄，可是几日的所见所闻，整个王妃包括王妃以及下人对添香来说都跟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心跳加速的想着，兴许王妃是说真的呢？

这是一个机会，焉知一脚踏进去不是人间富贵呢？

何况，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难不成还真的做一辈子的下人吗？

她不甘愿。

“王妃，奴婢愿意伺候王爷。”

话终于说出来了。

红袖真的忍不下去了，真的是往旁边挪了挪，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免得被迁怒。

虽然都是宫里出来的，但是红袖的心性跟添香不同，她一直是认命的，如今能够选择，她恨不得早日脱离这伺候人的日子。

哪怕清苦一些，只要能有自由身，又怎么样呢？

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担心随时会没命，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挣这个虚无缥缈的荣华呢？

红袖想不通，但是，到底人各有志，她也做不了什么。

“呵呵。”方小柔轻笑两声，听得人心头一跳，“原以为宫里出来的人最是稳妥，可本王妃方才说得话，竟是还没出门，转眼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