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凌乱的张瀚文再也待不下去了,总觉得自己又被方小柔给坑了一把,俨然忘记是自己把人给堵在茅厕外面的。
红着脸回到席上的张瀚文就发现节目已经开始了,双脚跟被钉在原地似的,双眼都看的发直了。
张瀚文就这么站在风口处远远看着方小柔大发雌威,不禁为自己捏一把冷汗,他是哪来的胆子敢把这么彪悍的女子给拦在茅厕外的,也不怕自己被踹茅坑里去。
他出身寒门,见过不少泼妇骂街动手的,可是没看到方小柔这么打群架的。
是的,打群架。
本来说好的是掰手腕,可是方小柔因为张瀚文的缘故,一下子就看这些官员不是很顺眼了。
户部尚书这样一个人都因为国库被逼成什么样儿,这么一对比,其他官员在方小柔的眼里就有些面目可憎了。
可是,方小柔不怎么喜欢动老弱妇孺,刚好今天嘉宾阵容包括小弟,吃饭睡觉打小弟,没忍住,掰手腕改成了差点掰断手腕。
小弟们:“……”老大这是想我们死?
方小柔内心想法挺简单的,她一个女人,管不了文武百官,也管不了朝廷政事,这些老臣行事如何作风如何都轮不到她来置喙动手,那她就只能管管小弟了。
她的小弟,她总能说两句打两下吧?
都是十几岁二十的少年,还未完全定性,也并没有学会多少太多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她管一管,至少多几个正直的好官,往后哪怕不能够成为国之栋梁,至少不为祸一方,少几个佞臣。
当了老大,方小柔当然也希望这些小弟以后可以成才走正道。
小弟们感受到方小柔目光里犹如老父亲一般的目光,都是肌肉一紧。
这份父爱如山着实令人承受不住,且莫名其妙。
张瀚文看了一波,总算机灵了一回,一看那些老臣无一幸免,马上扭头就跑。
等方小柔收拾完小弟回过神,余光里哪里还有张瀚文的身影:“跑得倒是快。”
看来也不是太过耿直,该跑还是知道要跑。
“老大……咳咳。”小弟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问一句,“不是说掰手腕吗?您怎么还动手啊,这不好吧。”不吉利呢。
方小柔低头看自己被扯住的裙摆,抽了出来才道:“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我这是为你们好。”
啊呸。
“愿闻其详!”
这还真是死不瞑目了,非得问一个答案,众目睽睽之下呢,怎么好说。
不过,不说显得她嚣张跋扈整日对小弟拳打脚踢的。
“我刚只用一只手,你技不如人,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子,居然还有脸问?”方小柔一副很震惊的模样,还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掰手腕没错啊,我一只手对你一只手,哪里有问题?”
小弟们语塞,是啊,是一只手啊,直接把他们掀翻了,神特么掰手腕。
不过,到底是熟悉了,看出了方小柔这话压根不是真话,大家看了看周遭的大人们,意识到了什么,便没再问了。
待方小柔走了,小弟们聚在一起碰杯又小声的嘀咕起来:“怎么回事?老大不对劲啊,咱们哪里又做错了?”
方小柔虽然爱动手,可是从来不会无故动手,手里一直有分寸,更是从来不会寻衅滋事,对小弟也是护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