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夜说了不用，方小柔也不是那么上赶着的人，她对自己有逼数，对这么本来就不感冒，还不熟练，真接手了，不仅是自己觉得麻烦，别还帮了倒忙。

“我可是真心要帮忙的，是你不要的啊，我尽了心意的，不是吃白饭的。”方小柔振振有词。

说过那就是已经帮过了。

她尽力了，他不要的。

萧夜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说话的：“好好好，你的心意，我很感动。你哪里是吃白饭，在府里，你可是最最重要的，没了谁都可以，可不能没有你。”

方小柔被萧夜恭维得十分高兴，扬起小脸有些神气，还得憋着不太露出来，表情看起来就有些好笑：“我就喜欢你这说大实话的性子。”

“哈哈。”萧夜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被方小柔的表演给逗得笑了出来。

一边下人都挺感慨，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洛王居然还能有这样爱笑的时候。

可是，洛王在府里的时候，每回跟王妃在一起，眼里都带着笑意，王妃只要说几句话，总能让王爷展颜。

真是神仙眷侣呢。

饭后，萧夜陪着方小柔坐一会儿，一般他都会等方小柔睡着之后才去忙。

“户部的事情，谢谢你，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忧，只管开开心心的便好。”萧夜握着方小柔的手说道。

方小柔顿了一下才抬头，掩饰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萧夜挠了挠方小柔的掌心：“难道让利给张大人，还帮他出谋划策，不是因为你想通过他向皇上贿赂，好让皇上对我从轻发落，早日消了气？”

一直以来，方小柔都很谨慎，对一些敏感的地域从来都是不沾的，就怕给萧夜惹麻烦而不自知，或者是成为别人攻击洛王府的靶子，连社交都很少。

上回名单的事情，是因为萧夜有交代对户部的态度，而且方小柔撇得也很干净，甚至在给出去之后还挺忐忑的，特意询问了萧夜会不会有影响。

按道理这么短的时间，方小柔不会再有动作，可是偏偏还是跟张瀚文牵扯上了，甚至怂恿他去面圣。

要说没有什么目的，萧夜是不信的。

方小柔小事上胡闹，大事上从来不会出错。

“才不是，我只是看到那么多的书，头都大了，为了偷懒，才把这件事扔给张大人。我看张大人穷兮兮的，又是个好官，拉他一把罢了。”方小柔不想承认，不想让萧夜觉得自己一个男人还要女人来担心帮忙，“不过是少赚一点钱，也是赚，还不用干活，等于是白得的，我这才是奸商的本质。”

看她一本正经的胡扯，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压根不会撒谎，眼神飘忽不定的，萧夜只觉得心里又开始酸酸涨涨的了。

聊了一会儿，方小柔睡意涌上来，便睡着了。

萧夜轻轻的用指尖描绘方小柔的眉眼：“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等着我去找你。”

睡着了的方小柔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什么？”

“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的药，只要给她吃了，她就是你的了。”

掌心的药似乎带着灼人的热度，他差点拿不住，颤声问道：“不，我不需要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