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方杨贵气沉丹田就是一顿吼。
几人一愣,除却方小柔之外,其余人都赶紧低头站到一边,排排站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方杨贵疾步冲进来,顺手就操起了一边放着的扫帚,对着方小柔就打了过去:“在家里都能把屋顶掀了,你再半年就要出嫁了,你知不知道?”
他心里也有些惭愧,最近忙于公务,竟是才反应过来,女儿要嫁人,一应的备嫁事宜竟是都还没有操办起来,就连方小柔本人的礼仪也没有请人教导。
王府是皇室,礼仪可不是方府这种小门小户能够比得上的,原来的方小柔都不够格,更别提现在的方小柔。
一想到家里的叶兴珠,方杨贵觉得不是很放心。
既当爹又要当娘,一个大男人还得考虑这些事情,方杨贵觉得自己委屈。
既然委屈,自然要发泄了。
扫帚挥得那是虎虎生威啊。
可惜,打不到。
老早之前就打不到,别提现在了。
方小柔闪闪躲躲还不忘说话,彩虹屁一串串的:“哇,爹,您宝刀未老啊。”
“爹您连扫帚都能够使出上古兵器的威势,不得了啊。”
“爹您当文臣简直是屈才了,上了战场,那就是一员猛将。”
每说一句,方杨贵就手软一分,最后无奈的放下手,气也没了,无奈的斥道:“你都是大姑娘了,就不能端庄稳重一点?这就要嫁为人妇了,还在家里咋咋忽忽的,也不怕往后被人耻笑没规矩。”
“爹,您说得是。”方小柔摸摸下巴,这话无不道理。
洛王是王爷,以后应酬来往交际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进宫也少不得,这些人这些地方最重规矩,她却完全不懂。
在方府无所谓,小院子里都是自己人,先前跟着出席宴会,因为大闹了一场,也没正经走流程。
现在这事儿,是得好好考虑起来。
“爹,那依您看,我现在还有救吗?”
夏天了,离年底出嫁就半年,规矩繁琐,一言一行皆有规定,光是行礼其中就大有讲究,这又最是磨人,跟智商能力的不挂钩。
方小柔有自知之明,肯定无聊透顶,磨人至极。
方杨贵斜了方小柔一眼:“好好说话,抢救什么,乌七八糟的。我这两日给你寻个教养嬷嬷,你能学多少算多少吧。”最后又给人警告,“好好学,别偷懒,否则饶不了你。”
“知道啦谢谢爹!”方小柔笑得灿烂。
“就会嘴上说好听的。”方杨贵看她笑,心里舒坦不少,嘴上还是习惯性的念叨着离开。
离开之后,方杨贵不止着手寻找适合的教养嬷嬷人选,同时心里也在思考着方小柔嫁妆的问题。
教养嬷嬷他托人问了也就问了,可是嫁妆实在是不适合插手,最后只好还是去找了叶兴珠。
得知方家要寻教养嬷嬷,萧夜眼底闪过笑意,觉得这对方小柔来说大约是一个大难关,随即吩咐白亦牵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