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城说出了冯世彬的心声：“你是不了解他，冯太傅亲自教导的孙子，是个人都能够考上，他偏偏考不上，还能有什么指望？”

他，就不是人。

原本十几年被骂过来早就麻木的冯世彬，很不愿意让方小柔也否定自己，就好像这世上最后一个肯定自己的人也消失了，他真的无药可救了一般。

冯世彬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眼神底是谁都没有察觉的黯然。

没有谁是真的愿意放弃自己的。

方小柔歪着头道：“考秀才很难嘛？太傅学问好又不代表教得好。”

众人语塞。

哪怕没考过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有冯太傅在都考不过，情况就不一样了。

只是没想到会有方小柔这样子的说法。

“太傅学问好自然教得好啊，不是嘛？”罗绿旋有点疑惑。

“当然不是，这是两码事。”这件事方小柔坚决杠到底，她坚信以前学不好考不好那都是老师教的方法不对，“我看冯太傅一定是不会教，小四看起来一脸聪明像，怎么可能考不上。”

众人又是语塞。

冯太傅桃李不说满天下，那也是不少的，结果被方小柔这么说，这才是真的晚节不保。

但是冯世彬直接眼眶就红了。

顾千城心里不爽了，嘴上反驳：“他哪里聪明了？一点都没看出来，我都考上了举人，也没见你说我聪明。”

身为老大，对待小弟自然是要一视同仁的，方小柔拍着顾千城的肩膀道：“等你考上了状元，我也夸你聪明。”

时时刻刻激励小弟上进，她真是个好老大。

顾千城脸都僵住了，方小柔这确定不是在讽刺他？

冯世彬眨了眨眼，把热意给逼回去才大声道：“我肯定考上，不就是考个秀才，太简单了，以前就是我不愿意认真，等我认真起来，那就如探囊取物。”

众人一脸漠然，哦，还会用成语呢，真是好棒棒啊！听你吹。

但是方小柔还是蛮开心的，她最喜欢热血上进的好孩子：“没错，肯定考上。现在我看你有点顺眼了，回头我就给你押题，等你考上了，就是名正言顺的小四。”

冯世彬居然还挺高兴，眉梢都是笑。

众人都在心里默默的感叹，就这随便就被忽悠的脑袋，哪来的自信？

罗绿旋跟许粉凝忽然道：“那我们两个谁是小二，谁是小三？”

两个听起来都好难听啊！

方小柔随意道：“你们谁年纪大就小二，年纪小就小三。”然后又转向小三，“那你不能叫小三了，改名吧。叫小十好了。”

突然从第三的排位降到第十，小三不太开心：“小姐，万一您以后的小弟有十个，又要重名。”到时又要降到哪里去？

小三就一个执着，排位！

方小柔想了想：“有道理，那你叫三三吧，不会重了，我不收那么多小弟。”

直接降到三十三的三三，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