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手空握成拳捂在嘴上，轻咳两声，对着空气缓解自己的复杂情绪。

害羞？尴尬？还有一点的欣喜？

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控制不住的不自在了起来。

一整个上午，萧夜都没有出门半步，紧闭的门内听不到半点动静，白亦忙一会儿就要过来瞅一眼，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浓郁。

信里究竟写了啥玩意儿？

好不容易挨到饭点，白亦借着提醒萧夜用饭的契机进屋查看，余光在桌面上扫来扫去。

没见到方小柔的书信，只剩下方杨贵的那份。

明知道不可能看到，可是白亦还是惋惜了一下才将目光收回。

萧夜将方杨贵的计划书扔给了白亦，什么话都没说就起身去用饭，步伐稳健，一点都看不出是呆坐了一下午的人。

虽然是方杨贵的笔迹口吻，可是他们都清楚这是方小柔的主意，本就在等着。

对军营有益，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没有想到会多了一封意外的信。

撇开这个意外，方小柔的计划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生肌断续膏的药效毋庸置疑，问题在于大量生产。

如果要成为贡药并专供军队，单靠方小柔一个人是无法完成这么大的生产量的，可要交由其他人制药，方小柔势必得将药方贡献出来。

药方就跟武林秘籍一样，向来是注重保密性的。

所以，萧夜在一开始得知药效之后也只是试探了一下御医，之后并没有着手让人研究药方，更没有从方小柔那里着手获取，也就不可能往军队方面想。

这样珍贵的药物，成本几何，哪怕萧夜觉得值得，可是旁人却不一定。

但是，方小柔却主动提了出来，还写了计划书。

萧夜跟白亦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是十分触动的。

世间女子很少有这样胸怀大义且慷慨无私的。

这份计划目前还未附上药方，倒是送来了一罐生肌断续膏。

显然，方小柔是在等洛王亲自查证过生肌断续膏的药效之后再谈下一步。

药效他们不需要再花时间查证，白亦看完直接就让人给方府答复。

这在方杨贵的角度看来就是洛王查证都不查证便一口应下。

贡药可不是开玩笑的，信里可没有提到西禅寺，这三无产品，洛王就这么应了？

会不会太草率了？

方杨贵自己都不清楚这药膏究竟有多好，虽然用了之后恢复很快，可是他又没有用过其他的好药，无法对比，谁知道贡药都是个什么水平。

思来想去，方杨贵忍不住猜想，莫不是那三页彩虹屁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