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

廉铁跟祁西华都惊觉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登时不知道该不该假装自己没听到，会不会被灭口。

方小柔说完也觉得不对，人家既然是王爷，那肯定不可能会去做采花贼，只能是说当晚他救了她。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我们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达成一致之后，还是有一点尴尬，方小柔佯装看话本，两个人佯装喝茶。

缓了一会儿，祁西华才把查到的东西说出来。

其实不难查，一旦把方小柔的身份对上，萧夜跟方小柔的名声都很大，许多事情几乎不用怎么查，全国人民都能够说出一二来。

而镖局就在京城，更是知晓。

回头祁西华也反应过来，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手办事能力好查到的，应该是萧夜主动把消息递过来，借他们的手传达到方小柔的手上。

知道了两个人的身份，祁西华就明白过来了。

都传洛王专宠王妃，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方小柔当初干的事情，一般人真的干不出来，祁西华每说一件，方小柔的心里就更相信一分。

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暴力，还这么喜欢收小弟的，没有别人了。

祁西华说的时候还带着隐隐的赞赏，一个女人如果只是包头露面或者舞刀弄枪混在男人堆里还是会让人诟病，但是像方小柔这样打人打进宫去，打到皇权贵族，打到外邦敌人去，那就只会称赞仰望了。

因为打架的级别太高。

感受到祁西华的赞赏，还有廉铁明显的激动，方小柔有点汗颜，她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杀神是什么鬼？

她只是一条街的大姐而已，上战场斩杀千万的人真的是她？

“这些不会有些夸大其词了吧？女人怎么可能上战场？”

但是方小柔的疑问都在两个人的沉默视线之下被无视了。

事实摆在眼前，再质疑也是真的。当初京城里的人不是没有人质疑过，可是军中多少人，多少张嘴，以及后来外邦来朝说和，他们总不至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反正这事是实锤了。

信息量太大，采花贼变王爷，她自己也摇身一变成为杀神，京城一姐，方小柔有点呆呆的。

廉铁跟祁西华特别能够理解，他们还缓了三天呢。

“你好好想想，明天就要进京了，到时，你可以自己去查证一番。”廉铁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个人就离开了，留给方小柔足够的发呆时间。

祁西华解说的话终究还是简略的，方小柔独自一人又仔细的翻了翻他整理的资料，里头有她的生平跟家人。

旁人看不出来，方小柔却是一下就看出来，她应该是在原主得知婚约之后上吊自尽才穿过来的。

毕竟前面十五年都循规蹈矩的，这一点也不像她的风格。

资料终究是资料，很多事情只是流于表面的一语带过，不过也给方小柔带来了轩然大波。

将资料前前后后研究了好几遍，话本也翻了好几遍，方小柔几乎整晚未睡。

明明知道是自己，可是因为失忆总觉得一切隔着一层纱一般的不真实，偶尔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可是努力去回想又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很难受，方小柔使劲的去回想，结果就传来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