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晚表情微僵，前世的她没碰过男人，却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但好在十四岁的杨小晚不懂。

所以她换上一种茫然的眼神，装作没听明白，呆呆望着他。

韩少蕴笑得有些神秘莫测：“男女之事，小丫头不懂。”所以她才连脸红都不会。

“哦。”杨小晚顺着他，淡淡应了声。

……

正屋被收拾的很干净，床上的被褥少了些，原来小丫头搬到西边的配间去睡了。

担心这间宅子被废弃过久，东西都是坏的，韩少蕴过去看了一眼，“炕是热的吗？”

“嗯。”杨小晚抬起小脸，桌上摆放着白日晒干的药草，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香味。

“你还懂这些药草？”韩少蕴感到意外。

“不懂，但勉强看得懂这上面的画。”杨小晚指了指桌上摊开的医书，书上详细画着采收药草的方法。

其实她都懂，只是担心韩少蕴起疑，提前将医书拿了过来。

韩少蕴扫了一眼，干燥的药草被扎成小把，整齐地排列着，和书上的图一样。

“想不到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杨小晚凝视着手中的药草，低声道：“每种草药都有自己的味道，无声无息流露出来，好像有灵性一样，与它们相处，比跟人好得多。”

发自内心的一番话，让韩少蕴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忽然说：“我教你识字吧，既然你这么喜欢药草，多看些医书也好。”

以后要是他走了，她也能靠行医混口饭吃。

“好。”杨小晚自是愿意的，她虽然会说这个时代的话，却看不懂古文，如果掌握了这个时代的字，会事半功倍。

接下来的两日，韩少蕴和她一起整理药草，得空时就教她认字。

毛笔尖又湿又软，杨小晚根本拿不惯，画了几条不成样的线，无拘无束得很。

韩少蕴无奈的笑，手把手带着她写，胸膛紧挨着她的背，鼻间都是他特有的味道。

杨小晚不习惯这种距离，浑身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可她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任他执着自己的手，在纸上轻轻带过。

就在这时，“砰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门没锁，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幽幽的哭声瞬间涌了进来。

那嗓音很熟悉，正是白梅的。

杨小晚停下笔，想出去看看，可握住她的手掌收紧了几分。

“认真点，把这个字写完再说。”韩少蕴意外的严格。

杨小晚乖乖握笔，继续专注在纸笔上。

白梅哭着跑进屋子的时候，撞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韩少蕴环绕在杨小晚身后，身形前倾，修长的手握着她，细语低喃，好不亲昵。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姐夫？二姐……”

最后一横写完，韩少蕴满意地点点头，抬眸问：“是小妹啊，什么事？”

白梅回过神来，抽噎道：“娘吃了二姐送过来的野味，一下子病倒了，又是头痛又是闹肚子的，现在还躺在床上，二姐快回去看看娘吧！”

杨小晚眉头微蹙，“我又不是大夫，能看得出什么？”

“你欠我们这么多，家里出了事，你怎么能不回去？”白梅瞪着大眼，眸中闪过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