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蕴头埋在她的左侧,一寸寸被她压进,柔荑在他后脑和脖颈那里磨蹭,怪痒的。
他顺势靠在她雪玉般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气,呢喃着:“小晚用何种花香沐浴?这么香,还软……”
杨小晚成功被痒到,身体往后缩,同时用手把眼前的脑袋推走,“起开。”
韩少蕴抬起笑盈盈的脸,屈指刮了刮她端立的鼻尖,然后替她脱去湿掉的衣服,发现她的中衣也染到了酒水,映出底下的水绿色。
他这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脱去这一件,就剩下肚兜,叫郑大娘过来的话,怕是搞不定这个醉丫头……
深眸凝视着张牙舞爪不明情况的杨小晚,韩少蕴陷入了沉思。
“看什么?”不清醒的杨小晚还是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只觉浑身不自在,她恼羞成怒,“……姐岂是你能看的?”
姐?韩少蕴:“……”
眼前的她,就像个蛮不讲理的小霸王。
韩少蕴泯灭了心中的杂念,取了件中衣过来,飞快地给她换上。
浅绿色的绣花肚兜一闪而过,韩少蕴忽然想起一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
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换完衣服的杨小晚像是被打上了一道封印,逐渐宁息下来,红扑扑的脸蛋,闭着眼睛,身子蜷在一起,乖巧得像只冬眠的小熊。
韩少蕴有种养了个宝宝的感觉。
抱起宝宝,上床睡觉。
半夜的时候,韩少蕴察觉身旁的人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脑袋还不老实地在他胸前蹭来蹭去,蹭得他火气都上来了。
他一下子捏住了她的手,滚烫得像铁烙。
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一句轻浅的呢喃,娇媚挠耳,一点都不像小丫头嘴里会发出的声音。
小火汇聚,韩少蕴默念了一遍清心咒,然后捧开胸前的脑袋,强制自己翻了个身。
他背对她,那双不安分的手不懈地在他身上摸索,而他只能强忍着身体的异动。
紧贴着自己的那具身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衣下一片滚烫,灼烧着他的感官和思绪。
韩少蕴苦笑了一下,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的小晚,长大了。
清晨醒来,杨小晚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疼,骨头酥麻软累。
她记不清昨夜她是怎么回屋的,回忆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梦。
梦里她感到有人在耳边吹热风,说什么好软、好香,要仔细闻闻。
然后一副躯体凑近,近到肌肤相贴,气息浮动,令她浑身上下都燥热难耐。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闻到一股子令人心安的香味,手下触碰到他冰凉凉的体温,画面忽然变成了一个冰箱,她一股脑地往里面钻去,脸贴在冰柜上,舒服至极。
嗯……那个冰箱应该是韩少蕴吧?
她下意识地看向枕边人。
韩少蕴早就醒了,或者说压根没怎么睡,毕竟整个晚上都被软香玉一个劲地往身上贴,甜糯糯地唤着“少蕴”,能睡得着才怪,除非他不是男人。
他眼下有一片青黑,眼睛布满血丝,装着杨小晚的瞳孔却熠熠发亮,“昨晚抱着我,舒服么?”
杨小晚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夏天跟你这冰块睡是个不错的选择。”
“寒”少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