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骞的言行逼问下,那几人很快就顶不住痛苦,纷纷交代了彻底。
原来这些人是纪府的小厮,因自家公子向来与陆府的公子不对付,才会被派来搞事情。
至于他们如何拿到玲珑馆伙计的衣物,则是因为馆中有人接应他们。
再把玲珑馆的内鬼揪出来,才知道为两边牵线搭桥的,是一个叫夏婵的姑娘。
夏婵爬了纪府公子的床,将人哄的团团转,又勾搭了玲珑馆的伙计,才搞了这一出。
“原来是那个贱人!”岸芷气的咬牙,全然忘记了自己说了不雅的话,“纪府的那谁实属眼瞎,连那种货色都看得上!”
红姨一脸惭愧,“这些事都怪我,没管教好下面的人,才叫他们钻了空子。”
许和畅肃着一张脸,唇边留着微青的胡渣,再也不见往日的清秀温润,有种饱经沧桑的稳重感。
他沉声道:“这件事实是因我而起,我带这些人去纪府走一趟,把事情解决了。”
“我和你一起去。”岸芷理了理衣衫,就要出发。
陈骞幽幽一句:“林姑娘怎么对玲珑馆的事如此上心?”
岸芷脚步顿了一下,抬眸时有意无意地去看韩少蕴的神色,只见他淡笑不语,气质有如事不关己的超脱。
但她很清楚,这些都是伪装。
“不瞒陈将军,这玲珑馆我也投了钱,如今发生这种事,我总不能坐视不管,让钱打水漂吧?”岸芷道。
深宅大院利害关系复杂,后宅的女人手里头有些钱的,都会买庄子或铺子利滚利,这在京中是很普遍的现象。
更何况岸芷在洛阳茕茕孑立,这么做无可厚非。
只是——
“洛阳人都在知这玉阑巷并非寻常街坊,林姑娘也曾是京中贵女,怎么会把目光投到这里来?”
说着,陈骞却将目光移向杨小晚,仿佛也在说她。
岸芷心中冷笑,面上却妖娆地挑了一下柳眉,“陈将军如此关心我,莫不是对我有意思?”
陈骞立马闭上了嘴巴。
“呵呵。”韩少蕴轻笑一声,“陈将军不也看到了,这里并非那种不堪之地,你这般暗示贬低,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话音是夹着笑的,但传进耳朵里却好像带了一股寒风,冷意刺骨。
陈骞低下头,“卑职知错。”
风波暂且解决后,楼下恢复了平静,玲珑馆赔偿了陆家公子二百两银子,并给了陆府小厮重新挑战的机会。
如此一来,倒也没人再计较先前的事,都想着赶紧闯关,拿到独一无二的彩头才是。
韩少蕴回到楼下,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观赏,陈骞如一根铁杵立在旁边,沉默中,一直到了玲珑馆打烊的时候。
杨小晚忙完工作,经由前门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韩少蕴从座位上起身。
“小晚……姑娘。”韩少蕴干涩地喊。
杨小晚顿住,淡漠的眸子移过去。
韩少蕴浅笑道:“我身边这厮不懂事,早前说了那番话,不仅损了玲珑馆的声誉,还间接侮辱了姑娘,我代他向你道歉,同时作为赔礼,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陈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