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眼天色,她提醒道:“姑娘,该回去了。”
…
天色渐晚。
老工匠直起酸胀的腰,用手扶着,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闻言,杨小晚开始收拾东西。
两日来,老工匠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但这并不妨碍他念叨。
“听邵家小子说,你是从凉州逃难过来的?初到洛阳无依无靠,估计够呛吧?不过你有这么高超的手艺,也不是没有出路,或者你可以留在药谷,我那里的工坊正缺你这样的人……”
杨小晚收拾完东西,淡道:“我不是为了机关留下,不过,东西修完,我就走了。”
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走了。
“你这小丫头——”
老工匠在她身后喊,可她连头都没回。
不是因为机关而留下?
那是为了什么?
…
杨小晚回去时,正巧看见若春出门。
她正准备把马车上的行囊取过来。
“姑娘要留下来住两日。”若春复杂地说。
杨小晚明了。
多情却被无情恼。
晚饭时,岸芷命人把饭菜端去杨小晚的房间,和她一起吃。
她想找人聊聊,但杨小晚一向不说废话。
郁闷又纠结了许久,岸芷终于忍不住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杨小晚抬起头,“为什么?”
岸芷反而噎住,不知她到底在问哪个。
憋了许久,岸芷幽幽道:“我忽然觉得,我们挺像的。”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