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晚无动于衷。

只是在宫女靠过来、抬起巴掌要打她的时候，反手抓住她们，一个个甩飞出去。

那些个宫女倒在地上，哀鸿遍野。

韩馥羽震惊得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连身体越过贵太妃的吩咐，直接恢复了站姿都不知道。

难怪之前，她听说杨小晚把后宫闹得鸡飞狗跳。

这种个性这种实力，不把后宫撬个底朝天才怪！

贵太妃指着杨小晚的手指都在颤抖。

上回她顶撞归顶撞，但主要以躲闪为主，谁料到她还有这种本事，竟能把身材比她粗壮的宫女直接摔出去。

“你……你怎么敢还手？”

吕雪鸢陷在软椅上不住地发抖，吓得整张小脸都发白了。

景贵妃也惊得瞪大双眼，但她更多的是看不顺眼，训斥道：“且不说你习未习得宫中规矩，但凡在长辈面前，你都不能这般放肆！你爹娘是如何教你的？”

杨小晚扭过头，眸中泛着冷冽的光。

“跟你有关系么？”

景贵妃一噎，说不出话。

她身边的宫女大叫道：“这是贵妃娘娘，你即便有皇后撑腰，也不能对贵妃娘娘无礼！”

杨小晚无所谓地说：“我不是有皇后撑腰，是仗着自己的原则，至于你家贵妃娘娘，在贵太妃面前又算什么？”

言外之意，是她连贵太妃都敢顶撞，更何况一个贵妃？

还有，韩少蕴两耳不闻窗外事，出了事自己先昏过去，把什么烂摊子都丢给她。

她现在就很不爽！

景贵妃强撑着尚未崩坏的脸色，道：“我只是在言说一个晚辈该懂的道理，可你却蛮横无理至此，祁王怎会摊上你这样的女子？”

贵太妃捂着胸口，心痛地说：“此等粗鄙之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儿。”

韩馥羽拉了一下杨小晚的手臂，低声说：“你赶紧认错，不要再跟她们作对了，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

她生怕这两个人把状告到父皇那里，到时候父皇一个震怒，也觉得杨小晚配不上祁王叔，肯定会砍了杨小晚的脑袋！

虽然她不至于心痛杨小晚人头落地，但至少杨小晚告诉了她那么多关于顾琦的事情，她总不能知恩不报吧？

杨小晚冷笑了一下，对贵太妃说：“你也就血缘关系能跟少蕴沾上边了。”

贵太妃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是他的生母，却一次又一次地压榨他的价值，看到他快不行的时候，就急忙甩开他，寻找下一个能保住自己地位的替代品，你不想想这样的自己，配为人母吗？”

杨小晚的笑，像淬着毒液，一点一点地蔓进贵太妃的心口。

贵太妃指着她，声音微微颤抖：“你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知道什么？如果不是哀家，少蕴不可能成为昱朝的将军，甚至早就被害死了！你可知，他身上的病从何而来？”

杨小晚不清楚，也没有刻意地去打听。

但贵太妃这样说，明显意有所指。

殿中霎时间安静下来。

韩馥羽扯了扯杨小晚的衣袖，心中隐隐害怕着，声音也打着颤：“你别再跟她吵了，赶紧认错回去吧。”

杨小晚感受到了她的颤抖，按了按她的手背，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扭头对贵太妃说：“不管过去他遇到了什么，如今他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