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能让朕知道的？”

没有通报声，皇上就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韩馥羽给杨小晚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虽然祸是她招惹的，但要为此背锅的人不是她。

杨小晚漠着脸，向皇上行礼。

皇上皱眉道：“规矩可教了？”

皇后搀扶着皇上坐下，温声细语地说：“臣妾这不是想先了解小晚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嘛，便和她聊了几句，眼下正要安排。”

接着，皇后给韩馥羽使了个眼色。

韩馥羽不大情愿地说：“让杨小晚去儿臣那里吧，刚好可以跟儿臣做个伴。”

杨小晚一脸冷漠，“我不像你们，吃穿用度什么都不愁，我要是不回去赚钱的话，靠什么养活自己？靠宫中这些鸡肋的礼仪吗？”

“你……”皇上正要发火。

皇后抢先一步说：“羽儿，先带杨姑娘去熟悉环境。”

韩馥羽连忙拉着杨小晚叩谢。

“慢着！”皇上低喝一声，沉声道：“朕还没兴师问罪完。”

韩馥羽僵住，皇后也不由得替杨小晚捏一把汗。

皇上接着说：“祁王因为你在仁寿宫吐血晕了过去，你过去照顾他，直到他醒来为止，要是有什么万一，你就永远都别想出宫了！”

…

长生殿。

杨小晚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韩少蕴，心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皇上。

凭什么韩少蕴醒不过来，她就不能走？明明当初下毒的人就是皇上，他怎么不把自己这始作俑者算进去？虚伪的君子！

不多时，宫女把药汁端了进来。

按照皇上的要求，杨小晚必须亲手伺候韩少蕴，宫女便把药碗交到了她手中。

杨小晚试着喂了几勺，可韩少蕴死死地咬着牙关，药汁全都流了出来。

“你来。”

杨小晚不耐烦地把碗伸向宫女。

宫女们跪倒一片，异口同声地说：“奴婢不敢。”

虽然荒唐，但毕竟是圣令。

杨小晚揉了揉太阳穴，环顾一圈后，把床帘放了下来。

“姑娘要做什么？”其中一个宫女站起来。

“别过来！”杨小晚在床帘后冷喝。

她准备用一种羞于启齿的方式喂药，要是被她们看见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在长生殿呆下去？

宫女被她喝住了，没再往前，莫名其妙地盯着床帘。

可床帘遮得很严实，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能看见杨小晚侧身露出的一双脚，时不时晃动一下。

良久，杨小晚才拉开床帘，递出一个空的碗，“这下总行了吧？”

宫女上前接过空碗，不经意看到她的嘴唇泛着一层水光，莹红莹红的。

…

福宁宫。

皇后从宫女手中接过茶水，亲自端至皇上面前，道：“小晚那孩子还小，不懂事，皇上别怪罪。”

皇上冷哼一声：“朕初见就觉得这个姑娘不行，也不知少蕴怎么想的，偏偏看上她，眼光真是太差劲了！”

皇后微笑不语，夫妻多年，她还不知道皇上发牢骚的时候听着就好吗？

皇上抱怨了一通，然后又生气又无奈地总结：“你说她有什么好？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非要贴上去，见人家还得找理由，不然就偷偷摸摸地瞧，没出息！”

“那是祁王痴情。”

“他分明是担心朕会拿那个什么小晚开刀！”

皇上冷笑一声，而且听说那小女子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能放她回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