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夜凉如水,襄晚有些失神的走在路上。
从黄埔尧的府上平安离开让他有些意外,明明前一刻还掐着她的脖子一副要了她命的狠劲儿,转瞬却又一把松开,命人将她扔出了黄府,并扬言下次她若再私闯,比不再手下留情。
黄埔尧绝对是有问题的,倘若真是他绑走了娘亲,可他又为何放过自己?
襄晚想不明白,黄埔尧这个人身上透着一股迷,襄晚看不透。
这一夜又是难眠,隔日一早,襄晚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在宜安候府附近徘徊,看着宜安候府的下人进进出出,襄晚显的有些烦躁。
忽然有人热热闹闹的从里面出来,一个长相明丽的丫鬟送一个穿着红衣带着红花的女子从小门出来。
有劳梅姨跑一趟了,京中还在待嫁中的姑娘本就不多,我家将军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只要这次的这位姑娘能成,夫人说一定重重有赏。
那红衣女子咯咯的笑,拍着胸脯保准一定能成,那姑娘长的真是倾国倾城,像花一样,无论是身份地位配将军都是绝了,连我这女子看了都觉得美的,只要将军他不是块石头,一准能看上。
丫鬟也笑,又寒暄了几句才和红衣女子告别。
襄晚看懂了,这是媒婆上门,褚风寒是要成亲了吗?
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儿如此好命。
心情忽然就一落千丈,转身要离去,却忽然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愕然昂头,就见褚风寒笑容温煦的看她,干什么呢?
襄晚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来问你,偷偷摸摸的藏在里看什么?我家门口生出花来了?
襄晚脸一红,急忙说没什么,就是,听说你回来了,想来看看你现在也看到了,你忙吧,我走了。
突然手腕别拽住,襄晚看他。
褚风寒微微凝眉,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脖颈之处果然有一圈红中泛紫的痕迹,明显就是指痕。
拇指轻轻的在伤处剐蹭而过,眼中深沉如冰,谁干的?
襄晚偏头躲开,顿了顿才道:将军,你知道黄埔尧这个人吗?
问他干什么?
褚风寒刚一入京就进宫去赴宴,昨夜又被皇帝留下叙旧,今早才从宫里离开,还没见过派去暗中看护襄晚的人,所以并不知道她昨夜的经历和去向。
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我不是再找我娘的下落吗?我觉得可能和他有关。
襄晚将药香囊一事和褚风寒详细说了一下,睢阳失踪他昨夜已经从大赦帝那里得知,没想到这其中还涉及到了黄埔尧。
略一沉思,褚风寒道:此事交给我,调查出了结果我告诉你。
襄晚来此见他的本意也是这样,褚风寒直接应承了来襄晚松了口气,出于感谢襄晚请他吃了一顿酒楼,饭后有小二送来药酒,褚风寒亲自为襄晚涂上。
所以,你现在住在客栈?
襄晚轻轻嗯了一下,声音震动了声带,正在涂抹药油的褚风寒觉得指尖微微酥麻了一下,目光一点点的看向她的脸。
怎么了?
对了,和你一起回京的其他人呢?也在客栈?
舒九回家探亲去了,肖阙师兄也再帮我打探我娘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