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和苏婉之间，还真的有瓜葛。

房内，宇文墨看到苏婉进来以后，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王爷……”

“来了，先坐下喝杯茶，不着急。”

“是。”

苏婉走过去坐在宇文墨对面，一盏茶饮尽，吐了一口浊气，慢慢地开口说道。

“王爷，苏婉不负众望，已经接触到清河县主了。”

“清河县主果真就像是王爷所说的那样，虽然看上去比较豪横，但其实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被欺负，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如花美眷，王爷此生应该无憾了。”

宇文墨点头笑了笑，“你说得对，不过，只可惜，你跟他终究是有缘无分，无法白头到老。”

“王爷，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等事情结束以后，你能放他一条生路。”

“他从来都不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权力倾轧的朝堂，也从来没有想过算计和伤害别人。”

“我不想，他为了那个从来都没有人重视他的家，白白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宇文墨挑了挑眉，“要本王放过他，倒不是不可以的。”

“只不过，你因为他而家破人亡，唯一的弟弟也被人当着你的面杀死，被迫流落青楼，一辈子都洗不掉这个烙印，每个人都看不起你，难道你就甘心放过他们吗？”

苏婉沉重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我不甘心放过他们，我一定要让他们也尝一尝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痛苦，但是，我知道，他是无辜的。”

“我们两个人彼此相爱，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我的家人，更没有想过伤害我，我不愿意伤害他。”

“我想跟他在一起，归野山林，半亩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只鸡鸭，三两孩子，一个丈夫，此生，便足矣了。”

宇文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行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王就遂了你的愿吧！”

“只不过，本王想提醒你一句，要是让他知道你涅盘重生，重新回到他身边，只是想让他家破人亡，他不一定会原谅你的。”

“你一定要想清楚，你的一厢情愿，并不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我明白的，王爷。”

苏婉浅浅一笑，眼中除了悲凉和纠结以外，还有一丝丝的坚定。

“即便最后的结果并不能如我所愿，我们两个人最终还是要分道扬镳，相忘于江湖，那我也不会后悔，毕竟，我曾经为之努力过。”

“你心里有数就好。”

有些事情，旁观者只能劝导，不能替她们做决定。

即便明知道最后的结果，也只能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绝望的深渊，无能为力，无计可施，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才能明白有多么绝望。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让人发现你不在了。”

“是，王爷。”

苏婉起身，微微福身，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以后，宇文墨才转身看向被戳破窗户纸的窗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慢地开口说道。

“阿鸾，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坐坐。”

一阵悉悉率率之后，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萧鸾一脸淡定地出现在宇文墨面前，没有丝毫被戳破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