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同纪疆……”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她父亲这么厉害?还是说……她父亲其实才是韬光养晦界的高人,别人的韬光养晦同她父亲一比,纯粹是小儿科?
“并无交情。”谢太傅答。
没有交情对方还专门写信分析局势给他?!
谢有青举着那封信,示意谢太傅看一眼,“这信难道不是写给父亲你的?”
“不是啊,”谢太傅答得很是自然,“就是用了那么一点小手段抄了一遍,毕竟咱们总不能干那拦截他人信件的事儿不是?”
可这和“拦截他人信件”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谢太傅咳了两声,“这只是借阅,借阅。”
嗯,太傅做的事怎么能叫拦截呢,得叫借阅……
谢有青大致消化一阵子,忽然又有些愕然,“父亲你哪儿来的途径?”
就算是“借阅”,没点门路也不行吧?
“我好歹也做过大半辈子的官,小孩子别打听。”谢太傅答得理直气壮。
“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谢有青觉得她有点看不懂自己的父亲了。
“信看过了吧?”
谢有青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就快走吧。”谢太傅直接开始赶人。
不是……这浓浓的嫌弃是怎么回事儿?谢有青总觉得此刻的她不是谢太傅的宝贝女儿,更像是时刻遭人嫌弃的谢有道。
“我约了徐将军打牌,眼见着约定的时辰就快到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自己出去玩会儿,我真得走了。”谢太傅说完径直起了身,真的没再管她。
谢有青这时候才注意到谢太傅早已穿戴整齐,完全不是在家时候的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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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这边吃了一颗定心丸,谢有青心中也踏实了许多,她从书房出来,迎面就见到谢有道,后者似乎才从外面赶回来,见到她以后又喘了几口气,最后才说,“父亲说,有个人让你见见,怎么处置也是你说了算。”
“什么人?”
“去见了就知道了,走吧。”
谢有道将她领去了先前涂莺儿暂住的那处院子,路上又给了她几张纸,示意她看看。
进门的时候还有些感慨,“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形,太血腥了,还好父亲没看见,要不然他老人家非抽过去不可。”
谢有青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造化弄人。”
院子里没有人,屋门紧闭,还在外面上了锁,还不止一道。
“这里面关着什么人?”谢有青有些诧异。
谢有道将门上的锁依次打开,开了门以后自己先进去,然后给了谢有青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