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守将从独叶堡出来求援又一路被追杀回了汴京的事情,谢太傅和谢有道都是惊呆的。
“若真是如此,这个消息被瞒得实在太严。”谢太傅沉吟了片刻,“追杀刘守将的那些人如今应该也在城中,既然晋王暗中派过人去查,想来一路上他们也都早有准备,如今再如何暗中调查,恐怕都不会如愿,就只有等刘守将醒来将他所经历的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谢有青答道,“正是如此,所以还得请阿兄出面,将刘守将送到夏先生的医馆之中。”
事不宜迟,谢有道大致制定了一番路线,在晋王府的配合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刘守将送去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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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医馆之内,夏济济摸索着将刘守将的各处伤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闻言叹了一口气,答道,“说实话,寻常人受了这样的伤,绝不会坚持走这么远的路,或许半路上就会因为伤势加剧丧命,这位……着实是个人物。”
顾行舟也叹了一声,“也是难为他……”
“不是。”夏济济极为肯定地否认。
“不是?”顾行舟有些诧异,“依先生看,还有其它可能?”
夏济济一指刘守将背后中镖的地方,那里皮肉翻卷着,血痂黑紫。
“这里是新伤,还有这里、这里,”他之后接连点在几处伤口上,“这几处地方也都是新伤。”
“先生是说,他在汴京城外……也经历过一场恶斗?”
“不错,他应该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在脱身途中,被人以毒镖击中,但是……”夏济济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先生只管讲来。”
“动手之人似乎并未尽全力。”
“手下留情了么……”顾行舟看着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刘守将,“或许这其中还有人在保他?”
这时候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转而问道,“他的毒可能解?”
夏济济点了点头,“只是普通的毒,不过他如今不适合一下子就将毒全部清除干净,我每日里会在汤药里面多添一味药,一点一点为他化去,只是这样一来,需要的时日就会很多,我只能尽量保证让他每天都有清醒的时候,若是走动,恐怕不能。”
“这不打紧,他不能死,这段期间就拜托先生了。”顾行舟向着他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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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守将暂时安顿下来,但是他的妹妹白练不能一直待在医馆,顾行舟出来以后,见她还等在院中,想了想,问她,“你如何知道你兄长回来的?”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白练摇了摇头,“后来是渤海王殿下派人找到我,说是我阿兄回来了,需要人照顾,地方是阿兄亲口告诉他们的,起初我疑心有诈,可到了那处院子,见到阿兄之后,才是真的信了……”
“在那期间,附近可有形迹可疑之人?”
白练又摇了摇头,“不曾。”
“你从家中出来,周围可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