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到顾行舟问这件事,当即就笑了一下,“殿下如今有了实权,就变得格外受欢迎。”
“这么快就有人到你跟前求门路了?”顾行舟笑道,“既是如此,怎么看你的样子却不太像是被这样的事情困扰到一样?”
见她似乎有些犹豫,他也没有勉强,只走上前来拉着她坐下,又故意逗她,“今日赴宴,可有什么难缠的人非要找你讨个一官半职?”
“有啊,”谢有青作势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家亲戚。”
顾行舟闻言有些意外,“谢家人可个个都是不凡,我正想着,等我的位子稳定些了,就去向父亲讨个恩典,将谢瑜调到我身边来,以他的学识,区区一个翰林学士,实在是屈才了。”
“有殿下拿主意就好。”谢有青并没有什么推辞的说辞,她知道如今顾行舟身边必须得有自己人,既然他注定也要走那条路,能争的,都该争取。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是什么人来找你?若是合适,我便先为他留意留意位置。”
谢有青摇了摇头,“他不成的。”
“如何不成?”顾行舟有些不信,“既是谢家人,便是再不好,也该是个能做事的。”
“他真的不行,”谢有青说,“他是谢家七房的儿子,到如今……依然是个童生。”
“童生?!”顾行舟大为吃惊,“不会吧……我记得谢家人都会被选入宫中当伴读的啊……”
“其他几房确实如此,只是七房……”谢有青又摇了摇头。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顾行舟好奇问道,“王妃同我讲讲可好?”
“其实也没什么,说来甚至还有些好笑,十郎出生那年,七叔不知道听信了哪个江湖术士的话,竟然真的认为阿兄的存在会让十郎早夭,所以他就听从了那江湖术士的话,喂了我阿兄一块糕点。”
“可是那糕点有什么问题?”
“那里面掺了砒霜。”
“怎会如此?!”顾行舟一脸愕然,跟着问道,“那你阿兄……”
“阿兄差一点就吃了,但当时学堂里的先生留了他抽查功课,那糕点他就没碰,后来邻桌的小公子说肚子饿,他就顺手将那块糕点给他吃了,那小公子才吃了一口,就捂着肚子喊疼,若非及时发现,让他将那一口东西吐了出来,就无端添了一条人命官司了。”
顾行舟长舒了一口气,“万幸……”
又问,“那你七叔……?”
“自然是逃不过的,父亲质问他,他却理直气壮,更是将那江湖术士的批条拿了出来,直说阿兄不详,理当除掉,父亲气他如此昏聩,为此动了家法,又请族中长辈作证,将七房逐出了谢家。”
“既是如此,那如今又怎会……”
“过去这么多年,到底都是兄弟,听说七房在外面过得不是太好,这些年里偶尔也有长辈接济他们,父亲也就没有再管,只是我们这一房与七房始终没有往来,若不是今日给四叔贺寿,你有刚好去了大理寺,他们也万不敢到我面前来的。”
七房忒不要脸!顾行舟在心里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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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忽然来报,说吴仙儿请求见晋王妃一面。
“你去吧,”顾行舟放了手,“我让雁时在暗处盯着,只要发现不对,立刻将人拿下。”
谢有青点了点头,跟着蒋成出去了。
她其实没想过还能与吴仙儿再见面,等进了门,看到被反绑在屋内的吴仙儿时,她还是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