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晚,他只对她的态度感到愤怒,他一贯强势,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突然有个人指出他的缺点,并得出此性格行为带来的代价。
他只生气,没有任何反省,今早也是,他依然没有反省,可她的诚恳,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奇异的让他的不满消失了,并得出结论,他的确过于锋芒毕露,不懂隐藏。
不过,即便如此,谢亦也不会表现出来自己改了,他只冷冷的看向楚月,转移了话题,“你让谢飞鸾的妹妹来王府,不怕她看穿我?”
“谢飞鸾与宁福四年未见,他离开京城去北疆时,她才十一岁,对了,那天与你说谢飞鸾年龄,我说错了,他与你同岁,都是二十二岁,他与宁福年龄相差大,不熟悉,因此我不担心会露馅。”
谢亦没在问宁福的事,随即两人说起小右的事。
“小姐,定南侯府的管家递来了帖子,说过两日他们府上乔迁新居,邀请王爷去做客,还说其他王爷皇子也会去。”
夏烨将帖子递给楚月。
楚月又将帖子递给谢亦,“看看。”
谢亦接过帖子打开,上面有时间:仁宗二十年八月十八,还有其他光临寒舍这些客套话。
合上帖子递给楚月,谢亦说:“今天十七,也就是明天去他家参加乔迁宴?你们这边乔迁新居有何规矩?”
“没什么规矩,送完贺礼聚在一起玩乐而已,男人们比武,投壶,女人们投壶,行酒令,一般是这样。”
楚月刚说完,脸色就变了,谢亦也如此。
“比武?!”楚月跟谢亦异口同声,脸色同时一变。
众所周知,谢飞鸾武功高强,尤其轻功见长,等闲不是对手,要试其身手太容易了。
“你称病不去?”楚月有点着急的说。
“不行,你没听吗?他们邀请了众位王爷跟皇子,我不去,岂不是不给蔡长风面子?而且我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傻子都知道我有问题,更不用说原本就怀疑我的人,他们只会更相信我是假的,接下来的试探会更过分!”
谢亦驳回了楚月着急之下的提议。
“你内力不错,会招式吗?”楚月问着他。
谢亦一愣,随即说:“自然会,不过,我很久没用,很生疏。”
原主的记忆里,他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身体有病,不想活了去自杀的高手。
谢亦脑子里有这些招式,偏他像个守着宝藏的孩子,搬不走!等于没有用。
“不是还有今日吗?明日我们再去晚一些,多练几个时辰。”楚月定下来,后两日他们要做的事。
她看向夏烨,“你陪着王爷练。”
“是,小姐。”夏烨拱手行礼。
二院有个练武台,周围几个木架子上挂着不少兵器,谢亦换了身黑色窄袖交领衣裳,黑色靴子,腰间三指粗的皮质腰带显得干净利落。
他剑眉星目,脸色苍白嘴唇殷红,此刻满脸冷肃,一身黑衣身姿修长挺拔,瞧着漂亮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