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送银车的人,你可有解决了?”高铎说。
“哦,已经解决了。”管家说。
“会是什么人干的?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看来是早有预谋,这是盯上老夫了?青山寺那边可有异常?”高铎问。
“没有,我得知送货之人出了事,立刻又派了更多的侍卫去守着库房。”管家说。
“好,青山寺那边绝不能有事,那里可是还有很多官银没有火耗呢,必须派重军把守。
马上招狂浪与白凤回来,让他们务必给我查出是何人劫了老夫的货。”高铎说。
“那个,狂浪不是在找伤少爷的人吗?”管家说。
“蠢货,何事重大不知道吗?偷了这批货的人,很有可能还在暗中盯着老夫,定要尽快查出来,处理干净。还有,给我看好少爷,最近恐怕不太平,叫他老实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高铎说。
“是,相爷,我这便去传狂浪与白凤。”管家说着,走出丞相府。
高铎背着手,眸色阴沉的看着离开的管家,拂袖走向正堂。
他坐下来,摘下官帽放在一旁,拿起婢女敬上的茶,浅浅的呷了口。
花白的眉头紧蹙,思忖着是何人在暗中对他下了手。
“父亲!”
娇声呼唤传来,高思妤盈着甜美笑靥,裙裾翩翩,象一只彩蝶飞进来,坐于高铎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
“父亲,您今天回来的好早啊,朝上事务都忙完了吗?”
高铎看着娇丽的女儿,眸中充满宠溺,淡淡一笑,说:“嗯,最近没什么大事,我一回来你就过来,来得可真及时啊,你这是在盯着父亲做事吗?”
“女儿哪敢盯着父亲啊,父亲这些日子为朝事总是早出晚归的,女儿都好几日没看到父亲,甚是想念您呢。”
听着女儿暖心的话语,高铎笑得欣慰,说:“还是女儿好,知道想我,可比你那你哥哥孝顺乖巧多了。”
高思妤娇俏一笑,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呢,那个,父亲,我听说您前几日去膺王府了,不知您与膺王都说了什么啊?”
她双眸晶亮看着高铎,脸上泛起一丝娇羞。
“刚夸你几句,就原形毕露啊吧,你这哪里是想念我这老父亲,明明是来打听膺王啊。”高铎笑说。
“父亲,您……,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你这孩子啊,怎就被那拓拔浩霆迷得神魂颠倒的。”高铎笑看女儿说。
“父亲,您就别一直埋怨女儿啊,快说说,您与膺王说了些什么?”高思妤急切的说。
“那日,我是有公务打膺王商谈,也没说什么的。”高铎说。
闻言,高思妤沉下小脸,嘟着嘴,说:“父亲,您不是答应女儿,会与膺王提亲的吗?您怎么不说啊。”
“婚姻大事,怎可草率,再者,当下朝局,那膺王全然处于劣势啊,前景堪忧,我怎么忍心让我的女儿将来受苦。”高铎语重心长的说。
“女儿要嫁给膺王,绝非草率,他现在是劣势,那父亲可以帮他的呀?”高思妤说。
“为父有今天的一切不易,每走一步都要极小心,特别当下三股皇权鼎立,我要站队,更得慎之再慎,不然,一个不小心,付出的代价将是我高家满门。你与膺王的事,为父还要好好考虑一下。”高铎说。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膺王,我非他不嫁。”高思妤娇哼一声,转过身去。
“妤儿啊,你听父亲说……”
高思妤捂住耳朵,啜泣着说:“我不听,我不要听,父亲口口声声说为了家族,可您现在手中的权利,连皇上皇后都要忌惮您的,想让谁入主天下,还不是你说了算的,您就是,就是不在意女儿的幸福。
您若不去与膺王提亲,那,那我就直接去找膺王,亲自与她说,我要做她的妻子。”
“你这孩子,真是把你惯坏了,一个女孩家家的,竟好意思说出送上门去的混话来,丢不丢人啊,好了,好了,为父也没说不让你嫁给膺王。
为父就是担心……为父去膺王府去拜访,观膺王这人,桀骜孤僻,城府极深,老夫阅人无数,竟看不透他。
他不是老夫可控制的人,这样的人到是个做帝王的好人选,可是,却不会是个好丈夫,为父担心,他一担掌权便会翻脸,怕我儿将来要受苦啊。”
“您即觉得他有帝王之相,那将来女儿成为膺王的妻子,就是凤仪天下,更可光耀我高家门楣。
父亲才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如此大的势利,膺王怎么可能说翻脸就能翻脸的。”高思妤说。
“我的儿啊,政事你哪里懂得啊,你今日在云端之上,明日就可能跌入谷底啊。”高铎说。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膺王,若父亲不允,那,我便不活了。”高思妤哭着说。
高铎看着女儿,无奈一笑,说:“好好好,为父答应你,定会促成你与膺王这桩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