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骞眉头微蹙,她和他之间突然的疏离隔阂,让他心生不悦。
“不是让我陪你一起喝酒吗,为什么自己闷头喝?”
苏芸又已经将杯中红酒一口喝光,听到傅北骞如此说,她将酒杯再次放到桌面上,说:“满上。”
傅北骞为她斟上酒,依旧是到酒杯三分之一的位置。
他刚将醒酒器放回桌上,就被苏芸拿到手中,她端着醒酒器哗啦啦继续往杯中倒酒,堪堪注满。
为自己将酒杯倒满,又径自将傅北骞的高脚杯也倒满酒。
苏芸端起自己的杯子,故作轻松的嬉笑着朝傅北骞举杯:“cheers!”
傅北骞和她碰杯。
他望着她,并没有喝。
而苏芸已经仰脖,将满满一杯酒全部喝光。
酒杯从苏芸的手中脱落掉地,应声而碎。
她缩在傅北骞的身上,将微红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良久,她逸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阿骞,头好痛。”
一声娇柔无限的“阿骞”,将傅北骞心头所有不愉扫清。
他低头望着她靠在自己胸前的小脑瓜,眸光晦暗不明,有零星烈焰。
他将酒杯送到唇畔,同样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一扔,将怀中的香软小娇娇打横抱起。
傅北骞抱着苏芸穿过客厅的时候,芬姨走过来,看到苏芸紧闭双眼脸蛋微红,不敢惊醒她,小声说道:“苏小姐看样子是醉了。”
芬姨的声音已经很低,但是傅北骞的声音更低。
他说:“准备一杯温牛奶。”
傅北骞将苏芸抱到客卧,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很快,芬姨将牛奶送进来。
傅北骞端起牛奶杯,温度刚刚好。
“小芸,起来喝牛奶。”
苏芸死猪一样躺在床上,无动于衷,唯有颤动的黑睫泄露她并未沉睡的客观事实。
傅北骞弯身:“那我喂你,用嘴。”
苏芸适时悠悠醒转。
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我是醉得睡着了吗?”
傅北骞并不拆穿她装睡,轻声说:“是。”
苏芸故作痛苦的皱皱眉头,可怜兮兮说:“可不可以不喝,我真的好想睡觉。”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或者说,她又开始怕他,本能的想远离他。
傅北骞将她从床上抱着坐起来,让她靠着柔软的床头,说:“我喂你,你只需张嘴咽下去。”
苏芸生怕他耍流氓真的用嘴喂自己,当即从他手中抢过玻璃杯,咕噜噜迅速将牛奶喝完。
喝得太着急,唇边染上一圈白,更有牛奶顺着唇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