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说的好有道理,叶燃竟一时无法反驳。
连忙又取出酒精,也没让苏芸起身,直接就帮她消了毒,伤口就是一小道划伤,贴个创可贴就完事。
苏芸想起身道谢,却被昏睡中的男人抱得死死的,实在是没办法起来,只得躺在床上对着叶燃说了声“谢谢”。
叶燃说:“你们俩可真是绝配,一个个肉麻死了,换成别人估计都受不了。你俩还是继续祸害彼此吧。”
苏芸被叶燃说得一阵脸红,将小脸深深埋在傅北骞的胸膛,默不作声。
其余人等实在是没眼看,多看一眼这一对已经分手的痴男怨女缠绵悱恻的表演都觉得腻得慌,连忙纷纷告退。
当房间里只余苏芸和傅北骞两人时,苏芸终于可以仔仔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多日未见,他瘦了些,头发也长了些。疏于打理,有些过于凌乱。
那么英俊耀眼的男人,此时虚弱狼狈,如此巨大鲜明的对比,让苏芸看了鼻子直发酸。
可即便如此,却改变不了这个男人的迷人。
他即便变成什么样子,都有令女人痴迷的资本。
苏芸愣神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忍不住抬起手指轻柔地摩挲傅北骞凌厉冷硬的面部轮廓。她的手指描绘过他深邃的眉骨,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棱角分明又性感到极致的嘴唇上。
他的唇好柔好软。
也很薄。
都说拥有这种薄唇的男人薄情。
苏芸一时也搞不清这个男人究竟是薄情还是深情。
如果说他薄情,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又会因为她的离开而自虐。
可若说他深情,他又欺骗她,背叛她。
苏芸最开始只是怀疑傅北骞和徐娇娇之间非比寻常的男女关系,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没有眼见为实,她总还是留有一丝幻想。
幻想只有她才是这个男人的最爱。
可是当徐娇娇拿出她和傅北骞床笫之间的录音时,苏芸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千刀万剐。
最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傅北骞叫徐娇娇“宝宝”,还让她叫他“阿骞”。
那段音频,如同这世间最可怕的一个噩梦,苏芸每每想起,都觉得像是经历一遍凌迟之痛。
苏芸意识到她此时摩挲这个男人脸庞的动作有些过于温存,她连忙制止自己的动作。
此时傅北骞已经完全陷入深度昏睡之中,苏芸终于可以一点点轻轻抬起他的胳膊,努力半天,终于从他的臂弯里挪出来。
苏芸悄咪咪下了地,想起刚才叶燃说的话。是啊,她生病时,傅北骞彻夜照顾她。现在他生病了,她得礼尚往来。
等他病好了,她就离开。
苏芸去浴室接了一盆冷水,又拿了一条毛巾,将毛巾浸湿,拧干。然后她又爬上床,跪坐在傅北骞面前,纤细白皙的手指有丝颤抖的探向男人睡袍的系带。虽然知道男人不会醒,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生怕会惊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