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的话,让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亦先冷静下来,他看向刘青山,“最着急的事有两件,第一件便是我们找借口不可以去京城,第二件事,我们必须确认幕后是否安全。”
“是的,王爷。”刘青山说着。
谢亦站起来,背着手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都是冷肃。
见状,刘青山找借口离开了。
楚月一直陪着,手在肚子上转圈,一圈又一圈,眼神却在慢慢发生变化,从无措,到彷徨,到伤心,在变成镇定。
她想好了她想。
她上前从后面双手环住谢亦的腰,头靠在谢亦肩膀上,是因她谢亦才卷入这些事,她知道的,所以她要保护谢亦周全。
她不可以让谢亦陷入危险。
一去京城,便是恐怖至极的危险,谢亦定然九死一生,纵使他武功高强又如何?
他不会毒,他的心也没有那么狠,论虚伪狠毒,他不是谢飞翼的对手。
谢亦不知道楚月的想法。
阴沉沉的傍晚。
叶凌风招待京城来的送信的人。
谢亦一个人呆在书房看书,再想办法。
秋玉慌慌张张跑来通传了一件事,“爷,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呜呜……”
她着急的哭起来,谢亦一下子从位置上起来,“好好说!”
“小姐,小姐早产了,早产了……”秋玉六神无主,眼睛里充满了害怕。
谢亦眼神一瞬间变得极为恐怖,他朝外走,动作太大,掀翻了凳子,他不管不顾跑出去了。
秋玉“声音很大”,传到了招待送信人的花厅里,叶凌风站起来,脸色着急的往外走。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叶凌风去了。
这会儿,谢亦跟楚月的房里,大夫隔着一道屏风在指挥着,两个产婆在里面接生。
谢亦赶到时,听见的便是楚月小猫一样可怜叫着的声音。
那声音跟他看电视剧里大叫的声音不一样,听起来很压抑,很可怜,谢亦一把推开叶凌风,坐在床边握着楚月的手。
“谢亦,亦……”
她虚弱,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就连嘴唇也被牙齿咬得血迹斑斑,眼神看向他无法聚焦,声音里却带着难过,悲伤。
“我在,我在……”
这一刻,因为浑身血液变成寒冰一般的痛苦,他仿佛才知道,这女人在他人生里到底是什么角色。
现代人常说,谁离开谁都能活,都可以活着,都可以用时间治愈。
但是他想反驳,他想说,没有楚月,他便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就连以前那空洞的人生都不在拥有。
楚月看向他那么难过的样子,一时身体不只是骨头被强行撑开的疼,还有心口也疼。
她有一点后后悔了,可她别无他法。
在那些送信的人赶到之后,跟大夫站在一起叶凌风,在空中打了一个招呼。
楚月看到了,她的惨叫声才随之一点点溢了出来,听得人骨头都是疼的。
到了这儿,谢亦才算懂了楚月的打算,他眼睛大大的瞪着楚月,嘴唇轻轻扯动,一时竟无法言语。
叶凌风看了一眼夏烨,命令他招待几位“大人”,他是大夫,要守着楚月生孩子。
随着产婆端出来的一盆一盆血水,守着门的夏烨实在是不敢离开,他害怕再也看不到小姐了。
“小姐的情况?”夏烨面露担心,手紧紧扣着手里的刀。
随着楚月的惨叫声越发可怜,叶凌风低下头,手紧紧握着,“情况不好,但是不可以怠慢了几位贵客,夏烨你下去吧。”
夏烨强忍着伤心,带着几个送信的人转身离开了。
几个送信的人,询问着楚月的事,夏烨可怜的说:“我们小姐身子太差,一直在保胎中,没想到还是没保住,王爷跟小姐那么恩爱,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王爷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呢?”
夏烨将他们带走了,去继续吃东西,但这些人哪儿还有心思?
夏烨见状,也不打扰他们,多点了几支蜡照亮这渐渐昏暗的屋子,又给他们准备了下酒菜,找来了一些好看妓子陪着这些人,自己才“离开”的。
转身走远了,过了一会儿,夏烨又从房顶上飞了回来,停留在他们房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