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来出现的违约金呢，还是原本你们自己主动写标书就有的违约金？”

“这是后来我们家竞标成功之后，收到所有的标书，还有签的合同之后才出现的这份违约书。”

“那你们就这么认了？”

“不是我们想这么认了，是我们不得不这么认。”

李瑞的话倒让是吉米有那么一丝丝的惊讶，他还不知道，现在竞标竟然还有这么样的规定。

“你们自己也发现这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局，应该是有人专门针对你们的，你们还看着空子往里面钻，怎么能不入局呢，怎么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呢，报警啊！”

“报警，我倒是想报警，你也知道这个国家的行业规定，和我们国内的是不一样的，出现现在这样的问题，所有的签字和签章又都是真的，而且又是政府的竞标，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去说明这些问题，也找不到证据和证人去说明这些问题。”

“那你们就这样白白的认了？不是说公司没有……”

“我们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的认了，公司根本没有能力来处理，现在这么大的项目，而且有人在做局，让我们往里面钻，说不定后面有更大的局等着我们呢。”

“那你们现在想怎么办？你们报警呢？又觉得不能解决问题，不报警现在这个表示你们进成功的，如果你们违约四个亿的赔偿去做的话，公司有没有能力而且……”

吉米想说，无论这些竞标的事件，中间有什么误会，但终究是李瑞自己公司的事情，可何况牵扯到同行业的其他一些公司，而且是那些老人，尤其是倚老卖老的人，这件事情即便最终把误会给解开了，也不可能就这样善始善终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因为我们公司自己的事务，自己不单承担这么大的损失，可能也会导致公司面临破产的危险也对其他人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尤其那些是世叔们，他们更是不可能轻易地放过我们公司，尤其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

“你知道就好，那你想怎么办呢？现在这个事情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也知道公司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能力有限，没有管好，尤其从竞标一开始出现问题，我都没有处理好，现在我只想好好的把这个事情给处理了，然后公司安安稳稳的经营下去。”

“你想公司安稳稳的经营下去，可能性估计不大吧，这件事情很明显的，就是有人已经在看你们不顺眼了，再找你们的麻烦了，无论这个人是不是那些世叔们还是说当地的一些商家相互勾结的结果，但是你们公司这一次可能真的不可能就这样善始善终了吧？”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

“尝试一下？”

“是的，为了不让我爷爷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为了让公司这几千名的员工生存下去，我也想尝试一下。”

“可是你要怎么尝试呢？这背后的事情你又不知道，而且现在整个华人商圈，因为这次投标的事情，估计你们家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事书也不都是好惹的，就算你能把这些事书都摆平了，那些背后的事情，你又能怎么去处理呢？”

“我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可是你现在估计也是进退两难，如果违约就像你说的四亿，如果你去承担这个项目，你觉得你们公司的能力能够单独完成吗？”

“我们公司绝对没有这个能力去单独完成这个项目。”

“那既然如此，你这能有什么办法呢？又去尝试什么呢？除了违约，其实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

“违约，我们也赔不起这么多，公司的经营状况早已经不如从前了而且这两年竞争很激烈，公司的运营成本甚至是采购成本都大幅度上升，公司上几年的资金积累，在这两年慢慢的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去承担这一部分违约金的话，那么公司真的就只是能面对被银行清算的可能了。”

“那你想怎么办？违约的话，你们公司又承担不起，你也不想让好好的一个公司，就这么破产了，你们要是如果去承担这个项目的话，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做这这一切，到最后的下场，还是公司面临破产的结局，你这是又何必呢。”

“是啊，我这又是何必呢？如果能有两全其美的方法，能够保住我爷爷的心血，也能够让公司这几千号人有饭吃，我又何必操心做这些事情的，可是我不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吗？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最终的结局都能够预料到。”

“既然都能预料到了结局，为什么不找最有利的方法呢？可现在这么来回折腾来回折腾你又能够图什么呢？又能得到什么呢？在这里说的，你想尝试一下，你能尝试什么呢？”

“目前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尝试什么，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那你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我打算……”

李瑞看着像是很认真的在想着自己说的事情还有自己考虑的打算要做的事情，其实内心早已经忐忑，他不确定，话说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有没有自己返回的余地甚至是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后果是什么，可能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两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只要没有把话题给挑明了，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再见面甚至以后在商场上面，彼此之间还是可以合作的关系，如果自己现在把话题给挑明了，也就点出了共生共存，那么这带来的风险，可能也是自己需要承担的，李瑞纠结了半天，一直都在考虑自己到底是要说出来，还是不要说出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出来，就像这一场谈话，不能说是自己预谋好的，也不能说是自己突发奇想的，但是事情发生了，总要想办法去解决，那既然无论怎么做都有风险，自己为什么不去拼一把呢，或许就有出路，就像自己今天做了决定过来一样，不也是想着最终可能是一个机会，而现在就是自己要去把握这个机会的时候。李瑞暗暗的告诉自己，也给自己勇气，说出来，或许就不一样了。

“你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办个晚宴，然后把大家都邀请进来。”

“这个你需要解决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办个晚宴，你的那个中标合同就能够不存在么，或者说因为投票这件事情，整个华人圈对你们公司的印象都会改变吗？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吧！”

“不是说可能性不大，而是根本不可能。一个晚宴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但是我想通过这个晚宴去做点事情。”

“哦，那你打算做什么事情呢？”

“刚才我们也在聊到这个事情，既然我们接到这个中标项目，不去做的话，会被判违约，然后罚款，这对我们来家来讲是承受不住的，如果我们凭自己的能力去做的话，我们公司的能力也绝对不允许他去做这么大的一个项目。”

“这是很明显的一个事实，你也已经讲过了，我也很了解了，但是你办个晚宴和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们家违约了，那么这个项目绝对也会落在其他家，其他家，其他家参与竞标的名单，我看到过，都是我们整个华人圈的，那如果我们违约，接下来去承担这个项目的也一定是剩下的某一个，无论是哪一个承担这个项目，我不知道会不会也遭遇像我们公司这样的情况，中标金额被突然的改高，中标的条件完成项目的质量问题，甚至是后续的一些问题，会不会更加严格，那么我也不确定下一个中标的公司会不会也像我们公司现在面临这样的情况。”

“你又怎么可能确定下一个中标的人一定是我们这个圈内的人呢？可能有一些人去投了标，但是最终中标当然却是说不准呢。”

“不是说不准，而是一定是我们这个圈内的人。”

“你这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被人设了个圈套，暗暗的玩了一把，我们怎么样也会小心谨慎的，所以我知道，但是如何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你了，以免节外生枝，其实啊，很明显的是有人在专门对付在这个城市经营的很好的华人企业，我问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总不能让他们得逞，然后把老一辈留下来的基业一点一点的消散。”

“你这话说的对，无论是谁，想要设什么样的圈套，来对付我们，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我们总归守住。那既然如此，你打算办一个晚宴，要是想怎么样呢？难道是开诚布公的告诉大家，你们公司的情况，以及你知道的这个情况，甚至是告诉大家，有人专门来对付我们？”

“你觉得我如果这么说，又有几个人会相信我说的话呢？”

“应该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