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华暮倾呼吸一窒。
“我跟她哪像了?”
裴江雪又盯着那名女子看了起来,不想正对上她带着冷意的眼,立刻将头别开,“许是我看错了,只是看她骑马的模样感觉和你很像,让她发现我们在看她的,今日又没带幕笠,若是她真是参加太后寿宴的人到时候碰见了多尴尬啊。”
华暮倾也垂下目光,不再言语。
走过了街角二人道别,互相走向各自家的方向。
武昌侯府门口,玄鹤抱着剑等在门口。
“华姑娘,我来送王爷给您的信。”
华暮倾接过那张专用信鸽传送的字条,随口问了句,“太后宴会将至,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玄鹤笑道:“都在字条里,姑娘慢慢看。”
“好,劳烦您了。”
华暮倾应了声,不想踏入侯府门槛,迎面和华庆海撞上。
“父亲,您在这做什么?”
华庆海探出身子看着玄鹤离去的背影,反问道:“你方才在和他说些什么?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华暮倾扯出个笑来,佯装理头发,将字条塞进袖子里,“我和裴江雪不是商量要开店嘛,那人是我们另一个合作伙伴的下属。”
玄鹤虽是陆淮陵的侍卫,但在外从来不和陆淮陵同时出现,每每都是暗中保护,华庆海自然是认不出来,他向来信任华暮倾,这次也不例外,他还以为华暮倾是刚从裴家住了一晚才回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华暮倾回到院子才松了口气,展开字条陆淮陵的字条看着。
“查出虞家陈年旧事,牵扯甚广,见面我再告诉姑娘,写信时已经动身回京,一切安好,姑娘勿念。”
也没人念着他啊。
华暮倾心道,将字条塞进床榻旁的小夹层了,总感觉会被人偷看到,索性直接塞进床板底下,算算时间信鸽从江南到京城最快也要半天时间,大约还有五六天陆淮陵应当就回京城了。
“姑娘在想什么呢?”荨荨蓦地开口,低声说道:“颜玉那边传信来了,她已经将那些书信放在二姑娘院子的里屋了,据说她现在是二姑娘身边的红人。”
华暮倾从床垫下收了手,面色如常,“颜玉是那日我吩咐你收买的华幼凝婢女?她动作到时快,许诺的好处你再看着多加一些,不要把她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颜玉是华暮倾放的一条长线,能钓上多大的鱼,要看华幼凝自己抉择了。
“去见见华幼凝。”
言毕,华暮倾起身走向华幼凝的院子,看见刘氏时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刘氏也不自讨苦吃,规矩的行了礼。
“姨娘今日也在妹妹这啊,你们都听说苏夜河的事情了吧。”
华暮倾自顾自坐在华幼凝院子的椅子上,正对着华幼凝和刘氏,一副院主的派头。
“天干唇燥,给我倒杯茶。”
华幼凝神色不虞,“你来这做什么。”
“来这是为了提醒妹妹,老老实实的嫁给五王爷,别再想着三王爷了。”
方才和刘氏起了争执,华幼凝本就在气头上,直接将婢女递给华暮倾的茶杯砸了个粉碎,“姐姐,我才十三岁,等你有了婚约我再考虑婚配的事也不迟,我根本就没有和五王爷看戏,都是他为了利益编出来的谎话,姐姐你既然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华暮倾双眸含笑,现在华幼凝已经完全走近她的套里,一门心思认定这一切是萧遇衍为了攀附侯府的手段,全然没有怀疑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可是,你也嫁不成三王爷了啊,现在苏家的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都闹到皇上跟前了,他为了避嫌,肯定不会再去苏家的宴会了,可怜我的好妹妹了,攀附了苏夜晴那么久,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