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男人聊到女人,聊天聊地,聊南聊北直到凌晨,厉恒翻窗差点要飞进来,他也是估摸着时间以为她已经睡了,于是就想要来看看(毕竟也好几天没见了,怪想的。)
不过他老远就没在卧室看见人,客厅倒是大灯敞开。他皱着眉飞去了26楼的安全窗口,改走敲门的形式。
金惜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上官正打算想什么办法给她拖回卧室,然后自己在这将就一晚?
听到门铃声,这大半夜的有谁?不过看老虎的反应不是很大,听见动静就看向门口“喵”了一声,然后转头又睡了。
不像它一贯的作风啊,难道是认识的熟人?
这小脑斧还有一种看门的功能,以往要是遇上个陌生人来敲门,大白天的就要“喵喵喵!”叫个不停,更别说晚上了。
上官语薇的防备心顿时卸下一半,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外那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上官:“你找谁?”
“我找金惜,我是厉恒。”
这名字,她印象深刻,小姐妹现在的男朋友,今天小姐妹喝了大半的酒不就是因为他!
一开门,厉恒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气,可以说是,刺鼻。
两箱啤酒,一箱完整的,还有一箱是喝完的,茶几上、地上全是啤酒瓶。金惜就趴在那里,周围围了一圈的啤酒瓶。
厉恒拧眉,面上不虞,显然是不希望她喝太多,他侧过头看了眼相较金惜而言还算清醒的某个人上官语薇,一个合格的精神科医生,什么人没见过,什么眼神没见过,愣是被他一个眼神看过来,酒醒了七分。
她自认为还算是见过资本家的眼神,都是晦暗不明,让人看不透但这种直白到目露凶光的还是鲜少见。
“咳,她自己喝的,为情买醉,不关我的事。”
说完她就去注意对方的神情,果然,听到“为情买醉”几个字后变了几变。
上官语薇也没拦着她,心情不好喝点酒解解压未尝不可,做艺人本来要求、束缚就多。
一箱有24罐啤酒,上官语薇明天还要苦逼地上班,所以就喝了几瓶,剩下的17瓶金惜全部喝完了。
厉恒将金惜先抱回房间,上官就在卧室门边倚着,既不走也不插手,就这么看着,她倒要看看她还在呢,这位传说中金惜才相处了几天的男朋友要干什么。
厉恒脱掉她的鞋,然后去拧了毛巾给她稍微擦了擦脸,做完这些后,他走向门口跟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径直去客厅把残局收拾了
上官语薇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来还不错,原本今晚她打算跟金惜挤一晚,她这离她医院还有很远的距离,大不了她明天早上早点走,但如今她打算回去了。
“厉先生,方便送我回去吗?毕竟这么晚了,金惜也睡了。”言外之意是,你留在这怕是不方便
厉恒勉为其难地送了她回去,开的是她的车,上官语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没想到也是有目的的,厉恒突然出声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他从不干亏本买卖,能请动他的那一定是想要得到更重要的讯息。
上官语薇坐在后座,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说了别的,“厉先生,金惜心理受过伤害,她不太能接受别人(不真正交心)。说实话你让我很意外,她也不是想伤你,只是她有自己的城墙,要彻底打开肯定要花不少时间和精力。所以还请你稍微耐心一些。”
金惜曾遭受过两次背叛,心里早已铸就了一层又一层的围墙,就连邵齐那些朋友也真正走进不了她心里。
她看似朋友多,和谁谁谁都能玩儿到一起,但真正交心的除了上官语薇,很难找出第二个。
他握着方向盘地手不经意地捏紧,“好,我知道了,谢谢。”
这几天两人闹别扭,厉恒心里也一直不好受,想不出来她为什么会对这段感情这么没有信心,这么没有底。
通过薛昊阳的开导,他最终决定退一步,恰巧又听到了上官语薇的解释,他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更加坚定了他要退的那一步。
在他看来,他们已经水到渠成,而且他也等不及了却忘了更重要的是要顾及她的感受。
第二天快到中午,金惜才从宿醉中醒来。
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她一瞬间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于是“嘭!”的一声,她又将卧室门关上。
“一定是幻觉,对幻觉!”
然而五分钟后,她认命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他给泡的热乎乎的奶粉,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呆了一分钟又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似乎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先去洗洗。”洗完人就清醒了!
她身上全是刺鼻的酒味,就连被子也是她在卧室收拾了一会儿,整理好着装才敢出来。
“咳咳,你怎么在我家?”大清早的,她总不会是梦游给他开的门吧?
厉恒把上官语薇送回去后又折回来规规矩矩地在她客厅的沙发上呆了一晚。上官千防万防绝对想不到他自己又回来了,而且他根本就不需要钥匙也能进来。
“昨天晚上来找你,你朋友开的门。”
金惜:上官那家伙
“你头还疼不疼?”厉恒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坐着,说着便伸出手去轻轻按压她的太阳穴,舒缓神经。
金惜缓了好一会儿,不得不说对方的按摩手艺还是很不错的,“那个,我”金惜其实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厉恒:“我找你,是有事跟你说。”
“噢,你说。”
“抱歉。”
“噗咳咳咳”金惜没想到他居然第一时间就是道歉,险些被奶呛死。
厉恒无奈地伸手去拍背给她顺气,一边又继续讲,“我这几天冷静了一下,加上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抱歉,我有点自私和贪心了,我同意地下恋。”当然这其中免不了薛昊阳苦口劝说的功劳。
“我也会尊重你的工作。”毕竟她也不是演员,演戏都不会有,更别说亲密戏了。
“我也听你的,我们慢慢试着来好不好,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太久,偶尔给我一些甜头好不好”
这一二三项,全是他为她做出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