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是说,那夜不收说的全对?尹德搓搓手,兴奋道。
不离十。尹秉衡却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
平海侯纵然厉害,也没有厉害到这种程度吧?尹德错愕。
不是你想的那样。尹秉衡扬着马鞭道:我所信的并非是平海侯所向无敌,而是我这千把人对阵数千鞑靼人也能不落下风。一鼓作气,将其彻底击溃也不是不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我沙州卫稳如泰山,不趁机多多立功,来日如何继续报效大明?
报效大明说的好听,事实上想要报效大明却是颇为困难。
他在江浙,北疆频繁立下功勋,最终却只能担任保定总兵。
先帝说是在奖赏,防范鞑靼人。可保定在京师南边,鞑靼人是得多缺心眼才能走保定袭击京师啊。
如今年过四十的他已经想明白,老战友戚继光能够给张居正送海马鞭,他抱上陆绎的大腿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陆绎是谁啊,是平海侯!
跟着陆绎铁定不会缺仗打。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尹秉衡已经打定主意就此北上,甭管夜不收说的是真的假的,他都得闯上一闯。
这不叫抱大腿,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至于鞑靼人,尹秉衡从未将鞑靼人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这些只知道劫掠的鞑靼人,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
陆绎,我来了!
明军,不过如此。
脱脱久经沙场,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满都是不屑。他可不管眼前的人是也强人,还是正牌明军。
反正他等了许久,等到的就是这样一份礼物。
剩下的三千骑兵也投入战场,这一次一定要将明军杀得一个不剩。他脸上露出残忍,指着沙丘沙面正在搏杀的明军,下达最后的军令。
成败在此一举,胜了便能凭借此战撰取的威望,够整合河套六部。
大人,这样太冒险了吧?他身侧一个千夫长面带担忧,对明军心存恐惧,不敢冒险。
你错了。脱脱抽出弯刀,森然道:这不是冒险,而是收割。
啊?千夫长一愣,不明白自家大人是痴了还是呆了。要说鞑靼人的战斗力,那可真是一个谜。不是所有时候的鞑靼人都战斗力高昂。
相反大多数时候的鞑靼人都是被大明的精锐按在地上摩擦。能够打出一个土木堡之变到大明灭亡为止,中间相隔一百多年。
由此可见,大明的生命力是多顽强,寻常鞑靼人对大明军队多恐惧。
那不是明军,是叶尔羌人。脱脱直言不讳,用刀遥指着远处打着明军旗帜的叶尔羌人,冷笑道:你们惧怕明军,难道还怕叶尔羌人?
他侧目,告诉自己身侧的三千骑兵,自己面前的敌人并非是真正的明军,而是供明军驱使的叶尔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