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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迟早要出头

我还怕你被抓了咬我不成?你有这机会开口?

人家都这样了,张道涵却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问。

这厮之前被洪长贵收拾的气,现在可算找到地方发泄了。

使者吃的是江湖的饭,你特么拿了好处就是合伙的,那你喘大气给谁看呢?

听他带着挑衅的一句使者的腰杆子立马直了起来,阴测测的回张道涵道:张户书,小的倒不会咬您,但我家七爷留了什么后手谁知道呢。要是我在这里出点事,总有人会来问问你的吧。话不好听,但就是这个道理,您说是不是?

张道涵不由跳脚:你什么意思?

他虽然愤怒,却还不敢大声,那压低的嗓子就如给堵住口的疯狗的呜咽。

看穿他的使者呵呵起来:小的烂命一条,能有什么意思,我听您的,过了今晚我就走。要是你有什么信,回头我不来反正有另外的弟兄来问您。

说完他推门走人,径直去了这几日住的那处,躺上床就睡。

睡的时候,他笃定的很。

张道涵自己不是个有种的货,他手下也没有能为他杀人的人。

上海县倒是有这种人物呢,比如霍成功,不过霍成功不是已经去镇江了吗?

所以他安逸的没会儿就打起呼来。

和这个使者相比,张道涵在书房内又是顿毫无卵用的背后画圈圈。

随着吴家倒台后,膨胀起来的他今日给洪长贵和孙七使者的连番蔑视彻底打回了原形,但他犹然不觉,只认为这些草莽中人粗俗无度,忒不是个玩意。

这时明月已经东升。

照在浩荡的运河和长江交汇口,波光粼粼仿佛一片银海。

徐宝山端着把摸了灰的刀,在刺骨的夜风里穿了件黑色的棉衣,蹲在艘舢板上。

他身后有个弟兄用篙子无声无息的拨弄着方向。

前面就是那些死者的埋骨处了。

白天来过这里的这位弟兄渐渐将不起眼的舢板靠岸后,带徐宝山上岸,拨开稀疏枯萎的芦苇摸到了坑边。

夜深无人,尸体都已被拉走,没谁在这里看着。

坑边有无数凌乱的脚印,那是白天来抬尸体的那些捕快们留下的吧。

阿虎,你去周边看着点。徐宝山吩咐后,自己一挺钢刀下去血腥味十足的坑里,被他称为阿虎的弟兄不晓得他要干嘛,只能去望风。

徐宝山在坑底,就着月光一寸一寸的摸着最底下的泥土。

因为是填满的坑又给挖开,所以坑底之上浮着层虚土,再被血一侵人一践踏,形同泥浆,只是这泥浆是冤魂和血液混合成的。

徐宝山却不嫌弃,只在那里摸着。

他从坑边开始沿着中线往前摸,到那头再往一个方向摸,竟然摸的十分的细致。

这一折腾,就是近一个时辰。

给他望风的弟兄都快冻死了,徐宝山忽然从坑里窜出,低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