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贺迦沉默了，默默地背着陈凡爬完了一圈，到最后都没有开口。陈凡也没再继续开口问，他清楚，再怎么逼这娃也不会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何必再浪费口舌呢？

真慢！下回规定时间限制，晚回来的都要接受惩罚！看着陈凡和贺迦回来了，蔡婆婆很不爽。

蔡婆婆，你战绩怎么样？陈凡立刻贴上了热脸热情的问。

赢了一局，输了一局，刚好和李老打平，免了你们这顿惩罚。蔡婆婆淡淡地说。

还能免惩罚？陈凡顿时看到了希望：蔡婆婆，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蔡婆婆斜眼瞥了下陈凡问。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呢就正常打麻将，我们来给你们记好谁胜谁负，到最后再一起惩罚怎么样？

哼，滑头！老李不屑地呸了一声，陈凡顿时小脸通红。

蔡婆婆则瞪了老李一眼，厉声道：我的宠物是你能说的吗？

宠物？别忘了之前几个人的下场。老李好不退让，瞪了回去。

之前几个是他们咎由自取！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老王看不下去了，出口劝解。

你这个老太婆，别忘了你的身份！老李根本就不听老王的。

同样蔡婆婆也没把老王放在眼里，瞪着老李的目光里噙满了怒火：我的身份？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破地方？难道你们不想回到以前吗？

你认为我们有反抗的权利吗？老李也怒了：想回到以前？做梦！

额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陈凡弱弱地插了句嘴，被老李和蔡婆婆同时瞪了眼后又闭嘴了。

最后，这场麻将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蔡婆婆带着陈凡愤怒地离开了活动室，陈凡就不明白了，就这样吵两句嘴怎么就能生这么大的气呢？似乎他们的梗都是关于以前的事。

蔡婆婆，八年前这里也是个正常的敬老院吗？

蔡婆婆惊讶地撇过头盯着陈凡：你怎么知道突变是在八年前？

这个么，是个朋友告诉我的。摸着鼻子，陈凡尴尬地说。

哪个朋友？蔡婆婆继续追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叫杨霖！陈凡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杨霖的名字。

杨霖？蔡婆婆疑惑地问：杨晟的弟弟？

蔡婆婆你认识杨晟？这下换陈凡惊讶了。

蔡婆婆点点头没有否认：八年前他来过这里，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等他弟弟杨霖来这的时候交给他。当时我还纳闷，他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弟弟。说着，她便把脖子上挂着的一把十字铜钥匙拽了下来，放在手心。

陈凡一直盯着那钥匙，比起那把钥匙，陈凡更疑惑的是，这杨宸为什么在八年前就料到了杨霖会来红尘学院？

杨霖也来敬老院了？蔡婆婆忽然问道。

陈凡点头：是，他也来了。

他把杨晟的事跟你说了，那么你是他的朋友？

是！虽然关系并不怎么样，陈凡还是决定要撒个小谎：我跟那冰块可是好哥们！

杨晟说过他弟弟性格比较冷淡，看来你们确实是朋友了。蔡婆婆把那钥匙递给了陈凡。

这？陈凡接下了钥匙，疑惑地看向蔡婆婆。

蔡婆婆则背过身，恢复了之前的冷傲：把钥匙给杨霖！

好，我会交给他的！嘴上这么说，陈凡心里压根就没想把这钥匙给人家。直觉告诉他，这把钥匙可能就是揭开某个谜团的关键，所以，他要留着慢慢研究。

对了蔡婆婆，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陈凡赶紧跟上了走在前面的蔡婆婆打算问问她知不知道废纸团中那些画的事，之前他还不确定这老婆子会不会跟他说，今天这么一闹，蔡婆婆在陈凡心目中的刻薄的形象稍微改观了一点：我房间那些废纸团中都画了一个女孩，你知道画中的女孩是谁吗？还有，是谁画的这画？

蔡婆婆在听到陈凡的问题后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他：不要再跟我题关于画中女孩的事！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那么大火气？陈凡纳闷地挠了挠头，不明白这蔡婆婆怎么这么突然，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她的更年期还没有结束？

我火气大怎么了？你有意见？有意见找耿梁去，你去啊！蔡婆婆大怒着步步逼近陈凡。

陈凡被迫连连后退，脸上尽是莫名其妙，然后，退着退着就踩到了正巧跑到他身后的一只黄毛小猫的尾巴。

小猫嘶叫了一声，对着陈凡的脚踝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