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跟着点点头,说清平王如今还为姚芊芊的病发愁,但却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恶鬼的诅咒。
“可怜了王爷一片深情,竟被蒙骗至此。”
“我觉得王妃也撑不了多久,你们瞧她如今的模样,王爷就是再有耐性,也抵不住她这般凶煞。”
“对对,你们没瞧见吧,早上我去送早膳的时候,王妃那模样可吓人了,真真如恶鬼一般,王爷哪里受得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姚芊芊的脸如今烂成什么模样了,清平王虽然不离不去,但总被拒之门外,还遭受姚芊芊的冷眼,时日长了必定是遭不住的。
“你们猜猜,王爷会不会给咱们找一位新王妃啊?”
“要我说那是肯定的,这王妃的位子如何尊贵啊,哪里能叫那种人白白占着,何况,那张脸露出来,如要出席宴会庆典,岂不是要吓死人了。”
说的不错,宝华悄悄退出来,那姚芊芊当初也不过是个庶女,在家中不受宠,父亲的职位也谈不上多高。
要不是清平王几次恳求皇帝,她哪里有那个福气能坐上王妃的位子。
若她那种人都能做的长久,岂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做王妃了。
“宝华啊,”新换的管事远远喊她,“你去将王爷的被褥都换一换,今儿晚上王爷又得在隔壁休息了。”
“王妃,还是不许王爷进屋吗?”
管事的摇摇头,跟她小声咬耳朵,说王妃那副样子,哪里敢让王爷进屋啊,别说进屋,这算算都多少日子里,见都不愿见人。
“你都别说王爷,刚才我让人去送点心,王妃让人把点心放在门外,我远远儿的瞧着,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她端进去。”
管事的偷偷跟她说,自己险些被那张脸吓软了腿,可真如一只恶鬼,也难怪她不愿交王爷见到。
“这要是看见了,那王爷还能提起什么兴致,嗐,不说了,你小心伺候着,王爷这几日心情不好,都是因为王妃,你也是王妃特意提拔的人,仔细王爷朝你撒火吧。”
宝华连声道谢,好好送走了管事的,心中全然没有对方说的担忧。
姚芊芊排斥清平王,正好给她了方便。
她不怕清平王朝自己发火,相反的,她要的就是清平王那股火。
“今日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王爷,王妃也闭门不见人。”
“这王妃都这样了,王爷当日不愿意回来,我听说啊,在外头处理公务呢。”
宝华一边收拾,一边听众人说闲话。
清平王已经到了不愿见姚芊芊的地步,很好,宝华将香炉拿近一些,将被褥都展开,熏过之后,会在上面留下淡淡的香味儿。
只要月亮爬上树梢,北连墨才从外头回来,推开房间的门,他缓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滚出来。”
冷淡的声音响起,宝华从暗处走出来,跪在他面前。
“王爷赎罪,奴才是白日里做活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不是有意惊扰王爷,奴才这就退下。”
她低着头缓步外出,却被北连墨出声叫住。
“这房中是什么味道?”
宝华说道,这是自己去跟御医求来的,能安神静心的药草,碾碎之后放进香炉里,可以让人睡得更安稳些。
“奴才还将王爷的被褥也用此草药熏过,王爷近日操劳,合该好好休息才是。”
北连墨坐在桌边,上下打量她后,开口问道,“手腕怎么了?”
宝华心中一喜,继而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连忙垂下眼眸。
“是,是奴才自己做事不当心,与旁人无关。”
“本王面前,你大可说实话。”
宝华当即红了眼眶,头磕在地上,再出声时已经满是哽咽和隐忍。
“奴才蠢笨,又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时日不长,承蒙王妃与王爷不弃,所以才有幸伺候左右,不敢再奢求什么,如今得到了一切,奴才都只会当做上天的恩赐,不敢生有怨言。”
北连墨用脚尖勾起她的下巴,一张小脸凄楚的很,像是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却不敢言语。
“本王给你的必定是最好的,只是旁人如何能与本王相比。”
宝华怯怯的看着他,“可是王妃……”
“管旁人做什么,”北连墨伸手将她拉至跟前,凤眸微紧,“你的眼中,只看本王便可。”
宝华轻轻摩挲手腕上的伤痕,低声道这是一同做活的姐姐不小心才伤了自己。
“王爷,奴才谢王爷怜悯,奴才有今日都要感激王爷与王妃,奴才喜不自胜。”
北连墨将人扔到床上,手下丝毫没有收敛力道,宝华被扔上去时还有一阵眩晕,但随即只觉自己的衣裳被扯开,一个人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