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芊歪着脑袋看他,突然就美滋滋的笑了。
“我想起那时宋依依说的话,说我对你而言根本没什么用处,除了添乱之外,是连一丝一毫的益处都没带给你,若出了什么事,还总是要麻烦你。”
北连墨皱眉,这宋依依如此多嘴多舌,竟说些可笑之极的话,自己当初还是太仁慈了些,早知如此,便该早早了结了她。
“你是我的王妃,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夫妻之间谈何连累,更何况,若不是我,你也不必遭受那些,若真要说起来,该是我让你平白受了那些委屈。”
姚芊芊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俊颜,那双眼睛里有世间最美的星辰,有最真挚热烈的爱意。
她不禁扬起嘴角,连弯起的弧度都是甜蜜的。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生气,仔细想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的确,且不论那些麻烦因何而起,我出了事都要依靠你来救我,但是我并不觉得如何,我喜欢你救我,每次出现的时候,都特别的神勇!”
好像电影里的那句话,我的意中人,一定会脚踏祥云,身披金甲战衣来娶我。
姚芊芊不管是被陷害,还是受了委屈,大的小的,她身边似乎总有数不尽的麻烦,但她知道,有北连墨在的话,就一定能安然无恙。
她不是喜欢无休止的消耗爱人的精力,只是在困难面前,她不得不求助对方,或者说,携手并进要合适的多。
她坚持下去的勇气,都来源于北连墨,而北连墨能拼尽一切的力量,也是因为她。
相爱本就是这样,分不清谁付出的更多一些,因为那根本无法衡量,他们的一切早就交织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了。
“我没有那么勇敢,之所以每次都坚持下去,是因为我知道你在等我,在想尽办法救我,所以我不会放弃,你是我的有恃无恐,连墨。”
北连墨长喟一口气,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
这是他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我愿意做你的有恃无恐,只希望能换来我们的相濡以沫。
姚芊芊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处传来的有力心跳,舒适的闭上眼睛。
北连墨一心想让她过得无忧无虑,所以不管大事小事,他这个夫君都一手操办了,既然这样,那姚芊芊就乐得被他养成个小米虫。
整日里无所事事,自由自在的模样,旁人见了鄙夷又如何,北连墨喜欢就够了。
那是他最想看到的,也是他一直努力想做到的,姚芊芊知道,她越是轻松快活,北连墨就越安心,他们都想将最好的送给对方。
所以,管别人怎么说呢。
因为姚芊芊受伤的手背,所以北连墨觉得方廉的假期该到头了,连带着宋世仁的舒心日子,也被他缩短了。
这一日刑部尚书匆匆进宫,手中的账簿几乎要被汗水打湿。
御书房内,只听闻皇帝怒喝一声,吓得外头宫人连忙跪倒一片。
“这可真是好手段,竟连朕也蒙在鼓里,好啊,好一个方廉,好一个丞相!”
那龙案上摊开的,正是宋世仁当日用做证据的账簿,上头是谋士清楚记载的银财,但已经有几张像是被强行破开,轻薄的两张纸之间,还藏了一张手掌宽的信笺。
这页面像是特意做的,比寻常的纸张更薄,所以两张粘在一起,轻易也不会被察觉。
“下臣正派人记录此案,是手下人无意打湿了账簿,这才察觉端倪。”
尚书道,“每两页的纸间,都藏了一封信笺,里面详细说明了这些银钱的来历,还有方廉与各处私下的联络,还有,还有与丞相大人的来往。”
此事竟然牵扯上了宋世仁,刑部尚书偷偷擦了把冷汗,想起前几日皇帝还在金殿上,对宋世仁大加夸赞。
说他办事妥帖,不拖泥带水,是众臣的表率。
如今这反转来的猝不及防,偏偏这事儿还得自己跟皇帝说,真是倒霉。
刑部尚书暗暗在心中唾骂宋世仁,这位丞相大人,可真是会给自己添麻烦。
“现在就去给朕传,”皇帝一双眉头皱成个死疙瘩,“传方廉,还有宋世仁,让他们即可进宫来见朕!”
北连墨正陪着姚芊芊看花样,这是要绣到阿言的冬衣上,所以两个人看的格外仔细。
暗卫从暗处现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随后又闪身离开。
“怎么了?”
姚芊芊轻声问,“又出事了吗?”
北连墨笑笑,的确是出事了,只不过与他们无关,是宋世仁和方廉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