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皇帝惦记起姚竹一做什么?
况且这几日在朝堂上,大家显然都沉寂在刚复工的懒散状态,皇帝也不例外。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北连墨道,“他可还说过什么?”
姚芊芊叹了口气,说全灵的意思,尽量这几日便不要出门了。
“道长还说,这劫难的破解之法全在我,可我,我想不到能帮你做什么。”
北连墨将她抱进怀里,放在腿上小宝宝似的颠一颠。
“无妨,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便顺其自然就好。”
倒也不一定就是姚竹一的事,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平日里虽说北连墨对那个全灵诸多意见,但关键时候还是能听就听。
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这几日我会小心些,上朝回来便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陪你。”
“嗯!”
姚芊芊使劲儿点头,心慌的抱紧他,可莫要出什么事啊。
这几日北连墨果然都安安稳稳的在府中,除了每日去早朝之外,都在府里陪姚芊芊看书练字,种菜作画。
姚芊芊几次想再问问全灵,可惜对方总是微微摇头。
他已经说的够多了。
这日下了早朝,北连墨做在轿中思索,那婚服似乎差不多该送来了,其他的也要赶紧准备才好。
抬轿的人突然停下,北连墨还未开口,就听的外头传来几声低诉。
“求王爷替民女做主!”
拦轿告状的,北连墨倒也不是没见过。
下人把帘子掀起来,轿子前方正跪着一个女子,说自己有冤屈,求助无门,所以只能拦轿求清平王做主。
“手上是何物?”他问道。
“是民女的诉状,还请王爷过目。”
北连墨一挥手,下人将一条折叠的手帕呈上来。
那手帕似乎写了些什么,北连墨几下打开,鼻尖却好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似花香,若有似无,细细去闻却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掌心一疼,北连墨翻开手心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打开的秀帕上歪歪扭扭,写着这女子的田地被镇上的乡绅抢占,她斗不过对方,只能跑来求助清平王。
“这件事本王会让人查明,你留下住址,会有人去找你的。”
那女子这才慢慢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娇艳的脸,不似北靖人。
北连墨看到她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似乎也跟方才不同了。
“多谢王爷。”
轻轻柔柔的,像是有一跟看不见的弦,钻进他的耳朵里,勾住了他的心。
那双眼睛不知为何,北连墨总忍不住去追逐它。
直到那女子走了,下人不得不提醒愣神儿的王爷,是否回府?
“啊,回,回去吧。”
北连墨收回目光,觉得心里有些烦躁,但又说不上为何。
姚芊芊真在院子里除草,顺便查看大家的长势。
开春了,还是不是再种一些别的蔬菜呢?
“连墨,你回来啦,”姚芊芊笑着冲他挥手。
北连墨本能的扬起嘴角,但心中却忍不住一疼,他不由捂住心口,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你怎么了,”姚芊芊走过来,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