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赶着答应,岂不是在一开始就失去了谈判的资本。
至于那三分之一的国土。
若布达真有本身达成合作,到时候他坐上皇位,这国土还会拿回来的。
不日在花园中,布达赖在皇宫饮酒赏花。
皇帝身子好多了,有在旁作陪。
“这园中景色极好,只可惜太子殿下不在,否则该作诗一首,如此才不辜负这大好春光。”
姚芊芊这几日胎动的厉害,北连墨有些担心。
所有跟皇帝告假几日,也省的见这位小气又墨迹的王子。
“要抡起作诗,朕的儿子个个都是好的。”
皇帝欲言又止,只是每个人擅长和喜爱的不同。
北连墨的诗总暗藏锋芒和锐利,字里行间,藏着吞吐天地的气势。
皇帝每每读他的诗,都心惊不已。
这份气势,便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比不得。
要说这山水花鸟,抒情达意。
还得是北轩城啊。
皇帝为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可惜,如今那孩子深陷牢狱,怕是今后再无作诗的闲情了。
“朕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是以太子的事务便繁杂了些。”
他不欲说起北连墨,这点布达也瞧出来了。
有意思,看样子这位太子殿下,并不似很讨皇帝喜欢。
既然如此,他又说道。
“我来北靖之前,曾听说北靖有两颗闪耀的宝石,一位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还有一位,便是儒雅俊秀,才华横溢的三皇子。”
布达四下看看,“我听闻那位三皇子是住在宫中,怎么连着几日都不曾见过?”
他不等皇帝回答,又自古的点点。
“多了,听闻三皇子先天体弱,是身子还没好吧。”
北轩城根本就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
捂在心里这么多年都没捂热,相反的,还时不时的扎他一下。
甚至于在最后的时候,捧着假诏书想刺穿他这颗心。
这叫皇帝如何不气恼,如何不怨恨。
布达用余光观察皇帝的脸色,见他并未气恼,只是微微垂眸,更像是有些遗憾,这便心中有数。
“我从家中也带了不少珍贵药材,虽说是客人,但客人也没有空手上门的道理。”
他热情提议,“不如我去拜访三皇子,聊表敬意。”
皇帝闻言干嘛摆手,说那倒不必了。
“城儿犯了些错,实在不便让王子探视。”
皇帝含糊道,“有劳王子惦念,朕会派人去照顾的。”
布达没有强求,只说会让人送来药材。
随后,又说起一桩趣事。
说锡林国内有一户人家,儿子想偷父亲的救命钱,却被父亲发现。
“只是啊,这父亲实在仁慈,虽说抓住了儿子,但还是不忍心重责他,但又压不下心中的失望和怒火,所以只将儿子赶出家门,眼不见为净。”
布达说,若换做自己,定然要打死这不成器的儿子。
“那样要紧的东西都想偷,这不是要全家的命吗?”
皇帝微笑,说他如今还不清楚为人父的心情。
“王子年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皇帝叹气,这岂不是跟他如今的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