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老人,她和她丈夫十八岁相识,携手共度五十年,她丈夫先她一步离开,她每天以泪洗面,甚至几次自杀,说除非她忘记她丈夫,否则她余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老人的儿子经人介绍,找到了我老师的师兄,请求我老师的师兄帮忙,让老人忘记她的丈夫,我老师的师兄尝试过几种办法,比如催眠,只是老人执念太深,催眠效果一般,最后只能采取药物。
那种药,和陈莫迁对你太太用的差不多,老人忘记了五十年来的事情,最后她变成了个
秦自白故意停顿,引得尉迟和陈桑夏都看向他,他才一耸肩说:傻子。
尉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本该回味甘甜的乌龙茶,今天不知怎的,苦到了舌底。
秦自白叹气:六十八岁的身体,十八岁的记忆和心智,可不就成傻子吗?所以我说陈莫迁真的是想拉你太太一起死,才会这么不顾忌她的身体。
说到陈莫迁,秦自白也研究过他:他就是俗话说的,心理变汰,跟变汰杀手一样,有仪式感,他的仪式感就是和你太太回到六七岁的时候。
然而这个话题,受害者丈夫和加害者妹妹都不想谈论,两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
秦自白一点不尴尬,改了话题:在药出来之前,你们想办法鼓励一下她,她现在很消极,精神医学里把人的精神分为abcde五个阶段,她现在处于d级,类似于,连续加班三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那种状态,离崩溃只差临门一脚。
陈桑夏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我去试试。
鸢也再次醒来是晚上八点,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凝着窗外一轮弯月。
房门被悄悄推开,一双手伸了进去,一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卖力地往鸢也的方向扇风。
鸢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陈桑夏不得不重重地咳嗽两声:咳咳!
鸢也这才注意到她,转头看去,陈桑夏无语:这么香的味道你没闻到吗?你连鼻子都失灵了吗?
她身后,小十二也窜了出来,原本干净的小脸,嘴角都糊了不明物体,她奶声奶气喊:妈妈!好吃!
鸢也认出她们手里的东西:红薯?
陈桑夏抱起小十二,对她招手:你看了就知道,走!
鸢也只好穿上鞋,跟着她们下楼,又去了后花园,那儿竟烧起一个火堆,联想到小十二手里的番薯,她真没想到:你们在花园烤红薯?
陈桑夏道:我跟阿庭、小十二说起咱们小时候的事儿,大哥带我们去空地烤番薯,阿庭说他也想玩,反正也没什么难度,就带他们也过把瘾呗
想吃烤红薯,让厨房做,实在不行,用烧烤架,你在花园挖个坑
陈桑夏挑眉,火光跳跃在她的眼角:不行吗?
鸢也把话咽回去,屈服于表姐的淫威:行。
陈桑夏这才笑,点了下巴:坐下,一起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