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卿这条线太顺利了,几乎不用废陈莫迁什么功夫,他原本也只是想做到这个地步,就是用白清卿里间鸢也和尉迟而已ashash如果没有看到那条手串在尉迟手上,他不会做别的事。
无论鸢也是在什么情况下,出于什么原因把手串给尉迟,总之给了就是给了。
陈莫迁不知道自己的怨和恨是冲着谁?鸢也?尉迟?或许两个人都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怨和恨?是鸢也把他的心血送人?还是尉迟能让鸢也这么死心塌地?或许两种都有。
他原本就觉得尉迟不配,现在更无法看着鸢也执迷不悟。
他将目光从水井里收回来,走出陈家府邸。
去了乡下。
鸢也在乡下已经住了三个月,陈莫迁经常回去看她,给她带吃的,用的,玩的,他到的时候,鸢也踮起脚去摘桂花,伸出的手腕什么都没有戴。(334)
陈莫迁帮她折下一枝花,鸢也好像是把他当成尉迟,惊喜地转身,看清楚他的脸之后,笑容就淡了一点:小表哥。
他淡淡问:我送你的手串呢?
鸢也咳了一下:送给尉迟了。
我送你的东西,你这么随便送给别人?
鸢也送的时候确实很随便,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尉迟
因为陈莫迁说是在机场饰品店买的,她想应该也不值多少钱,送也没什么,但当着陈莫迁的面,她老实道:我回头就跟他讨回来。
鸢也已经怀孕五个月,笨拙地坐到摇椅上,他看她小心翼翼呵护腹中的孩子,语气一寸寸失去温度。
他有来看你吗?
小半个月前来看过。
你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他只来看过你一次,这样你也觉得值得?
鸢也总是为尉迟找借口:他不能常来,要是被人发现了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尉迟为了抓申老板把她送到乡下,她就守着那个承诺在这里呆了三个月,陈莫迁冷笑:我问过大哥,申老板已经抓到了。
鸢也很惊讶:抓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周前,他没有告诉你吗?他直白地刺着他,看她彷徨无措甚至失手把水淋在了手机上的样子,他那口堆积在胸腔里久久不散的郁气反而松快。
鸢也咬了下唇:他可能在忙善后申老板的事情,今晚我问问他。
他带着那个姓白的女人到处抛头露面,大家都夸他们郎才女貌。
他们是在演戏,演戏当然要逼真一点,要不然怎么能骗过外人?
只是演戏?陈莫迁眼睛几乎被冰霜覆盖,你有多了解尉迟?他做过什么事情你知道?
向来冷静的小表哥这样咄声质问,鸢也愣住:他做过什么事?
陈莫迁站起来,走到她的对面正视着她:你还记得小梨花吗?
小梨花?
这个称呼陌生又熟悉,鸢也想了一阵才记起来:她不是早就病逝了吗?
她被尉迟的爷爷害死的。
鸢也错愕!
尉迟压下了这件事,因为尉家不能有这种污点,否则对尉氏的前途不利,一个为了利益枉顾别人的性命的人能是个什么好人?而且他爷爷不止伤害小梨花,比小梨花还小的女孩都没有逃过他的摧残,这些尉迟都知道,说不准还是他把那些女孩送给他爷爷。
鸢也一下站起来:不可能!
她根本不用去想:小表哥,你听谁说的?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是道听途说,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陈莫迁声音沉沉:有没有误会?我比你清楚。
鸢也脑子嗡嗡响,但还是坚持:我会问尉迟,我一定会问清楚,尉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你跟他认识才多久你就这么信誓旦旦?陈莫迁燃起一团明火,她先是为尉迟的迟到找借口,现在又毫无根据地替尉迟辩解,她就那么信任那个男人?
他把你安置在乡下带着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他明明已经解决掉申老板却还是不来接你,他都要把你忘了,你还相信他?
你宁愿相信一个人认识三个月的男人也不相信我?这些年我白疼你了是吗?
鸢也看他是真的生气了,也有些着急,去抓着他的手:小表哥,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有哪里误会了,退一万步讲,尉迟可能包庇,但要说他为他爷爷提供女孩,这绝对不可能。
陈莫迁盯着她:包庇就没有错?
鸢也一时无话,陈莫迁下颚绷紧: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拽走,跟我回家,月份这么大了引产对你的不好,孩子我可以让你留下,但是你不准再跟尉迟在一起。
鸢也另一只手快速抓住摇椅的扶手:我不走!
当初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我就应该分开你们,而不是看着你一错再错!
你都说不管我了,在医院的时候你就说不管我了,你现在也不要管我!鸢也使劲儿甩开他的手,你太霸道了,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陈莫迁被她的话气到松开手,刚好鸢也也使了劲儿,两相作用下,鸢也惯性地摔了出去,撞在小桌上,桌上的手机摔在地上,她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