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隰算是听懂了。原来和光剑一千年前就落入了晏绥手中。
“成交。”原隰道。
虽然不知道晏绥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把和光剑交给他,或许和烨华珠相比,和光剑于他而言并没那么重要。
“本君现在就要和光剑。”原隰声音冰冷,语气不容抗拒。
“可以。”晏绥也爽快。他直接把剑唤出,递给了原隰。他不怕原隰出尔反尔不认账,长明殿断不会如此。
原隰接过和光剑,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这的确是她的和光剑。
晏绥闪身消失,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你答应孤的。”
原隰剑指绯厌,“烨华珠的下落,或是你的命。”
绯厌从开始到现在,脸上未曾露出过惧怕的神色。他虽然不敌原隰,但是依旧不卑不亢道:“烨华珠不在我这里。但你也杀不了我。”
原隰正要刺向他时,绯厌却说:“杀了我,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烨华珠的下落了。”
原隰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把剑收起来,又整了整衣襟,“或许你说得对,而且本君也不及,看谁耗得过谁。”
原隰说罢,便离开了。马上就是濯兮的生辰,再耗在这里也没意思。等濯兮生辰一过,该清算的账自然一个都不会落下。
绯厌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松了一口气。
此时江怀澈走来,定定看着绯厌。
“怎么,你也希望我死吗?”绯厌问道。
“父亲大人说笑了,”江怀澈的话没有半点温度,“我怎么会那么想。”
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却也是抛弃了他和母亲十几年的人。从前他是有恨的,现在也是。尽管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每个人都有做某件事的理由。可这并不能妨碍他恨他。
“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绯厌的眼中平静如水,看不到半点波澜。
但江怀澈依旧对他说的话感到诧异。他这个父亲向来不苟言笑,谨慎严苛,从没说过这般煽情的话。
江怀澈讥诮地笑笑,“会。”
你死了,我就会原谅你。
江怀澈回到他和商宛居住的那处院子,却没有看到商宛的踪迹。
问了唯一一个在这里伺候的侍女,才知道商宛一大早就出去了。
“你怎么能让她独自出去,不是让你看着她吗?”江怀澈有些急躁和不耐烦。
“公子恕罪。”侍女连忙惊慌地跪下,“夫人把小人打晕了,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江怀澈怒火中烧,本想杀了那个侍女,又想起师父让他做个好人。
“滚!”江怀澈不再理会她,快步出去寻找商宛。
他动用国师府的权力派人寻找商宛,差点把陈州翻个底朝天,最终在一间茶楼中看到了商宛。
她依旧如同从前一般,穿着一袭红衣,坐在二楼,听着台下的戏。
她听得出神,左手托腮,眼睛一眨不一眨的,很是灵动可爱。时而饮一口杯中的茶,神态十分惬意享受,竟然连江怀澈的出现都未曾察觉。
江怀澈打了个手势让下属都退下,一个人走到了商宛身边。商宛依旧浑然未察。
他轻轻从背后抱着商宛,把头埋在商宛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宛宛,”江怀澈唤她的声音如同隔世的爱恋般低回,如同丝线一般缠绕,此生解不开,躲不掉。
商宛本能地缩了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反应从何而来。
江怀澈见状,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