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回去?”
蒋诗筱劝了两句,见沈轩去意坚决,只得嘟了嘟小嘴:
“小恩人,我连你性命电话都还不知道呢,以后怎么联系?”
沈轩心中觉得沒必要,蒋诗筱又加了一句:
“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呗,要是以后我病情复发,还能找你救治。”
沈轩无奈一笑,只好留了联系方式。
蒋诗筱心情极好,亲自送沈轩离开。
转眼间,法拉利徐徐驶出别墅区,往沈轩的目的地世纪公寓而去。
只是车子刚行驶十分钟,蒋诗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由于开着车,也不忌讳什么,直接将手机放在车架上开了免提。
电话另一边,很快传来一道焦急女声:
“蒋总,不好了,沈先生又遇袭了……”
听到秘书汇报,蒋诗筱浑身打了个冷颤,俏脸煞白一片。
她六神无主的停下车,足足一分钟都沒什么反应。
沈轩挑了挑眉,听得出那位沈先生对蒋诗筱应该很重要,不然不会有如此大反应。
他心中叹息一声,想到自己暂时无事,便干脆下车将蒋诗筱抱到副驾驶位,然后亲自启动车子。
询问出地址后,发动机轰的一声,呼啸往二十公里外的康和颐养院。
这一路上,蒋诗筱像是丢了魂一般,失去以往的纯真与笑容,神情呆滞看着窗外。
“你这样担心没意义的,何况遇袭不一定代表出事。”
沈轩一边驾驶汽车,一边轻声宽慰:
“而且有我在,只要他还有生命特征,我便有把握将他救回来。”
不知是不是将沈轩这番话听入了耳,蒋诗筱僵滞神色起了变化,目光灵动了几分。
她收起心中哀伤,感激看着沈轩:
“沈轩,不管如何,谢谢你了。”
沈轩见她终于肯开口,便随口闲聊分散她的思维:
“那人对你很重要吧,不知你们什么关系?”
蒋诗筱显然已经认可了沈轩,见此刻担忧也沒用,便满脸苦涩的说了起来。
那位‘沈先生’,名为沈从良,是洪门特殊组织成员,也曾是洪门新一代翘楚,一直负责洪门对外的扩张与谍战反暴。
十多年前,他巧合碰上被境外势力绑架的小女孩蒋诗筱,单枪匹马将其从战火漫天的险地救回。
十五年前,他受组织要求庇护沈夫人回国寻子,如无意外遭到不明势力袭击。
对方不但派出武装分子,连武者都来了足足七人,其中还有堪达地级的強者。
他孤立无援,只得以身替沈夫人抵挡伤害,还被带毒箭矢射伤。
最后他虽然闯出了一条血路,但腰椎神经严重破损,导致下肢瘫痪,就连双手双脚也伤了筋骨,只能在病床上渡过余生。
出于歉疚与安全考虑,洪门对外特殊蔀门将他送回省城调养。
这一治疗,足足十四年,却不见太大成效。
惭惭地,沈从良心死如灰,不但意志消沉下来,也让他染上了嗜酒的陋习。
下肢瘫痪,双手双脚经脉筋骨残损,一身武学被废,连剑都拿不动,对沈从良来说简直痛不慾生。
幸亏这些年还有些人来探望,有蒋诗筱时不时鼓励,否则他早就了此残身了。
沈从良昔日的仇敌见他对洪门沒了价值,便渐渐活络起来,多次组织或雇凶前来袭杀。
甚至这几年,还有不少境外势力潜入省城,想要借他人头立威或一雪前耻。
毕竟沈从良再怎么残废,也是洪门总舵主的近亲,昔日还是洪门八大高手之一。
杀了他,不管是出于重创洪门声威,还是为了扬名立万,意义都十分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