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云凌霄还揪着打赌的事情不放,李庆华就气得不行。
她都这样忍气吞声的说话了,这个死丫头竟然还给脸不要脸了,对方当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和她这样说话。
“怎么,凌霄你是打算,将母亲我也压出去打一顿板子不成。”李庆华将嫡母的姿态一摆,明显是打算不认账了。
云凌霄哼笑一声:“所以嫡母你什么意思,赢了赌约作数,输了就耍赖不认账是吧,你说我怎么就没把您这脸皮厚的本事学会呢,如今你马上要离开侯府了,以后想学都难了。”
已经打定主意,随便怎么说,就是死活不认账的李庆华,还是被云凌霄这话弄的有点措手不及。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侯府了,本公主是侯府夫人,谁走我也不会离开。”
云凌霄也不和她争论,只是淡淡的说道:
“原来您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啊,堂堂正室嫡女,无缘无故被你栽赃投毒,我叫你一声嫡母,你还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府中除了祖母和父亲就属我为尊,打你一顿到不至于,但叫离开府邸去外面静思己过,这可一点都不过分,你若不服那这事就丢给李子睿来办,只怕到时你就不单单是离府这么舒坦了。”
早就巴不得在云凌霄面前,捞个表现机会的李子睿,当即乐的那叫一个开心。
“只离府思过那也太轻松了,寻常人家做错事的媳妇,不都是要送回娘家的,要不我就勤快点,送姑母风风光光的回宫,想来太后她老人家见了你一定高兴。”
堂堂公主被遣送回宫,李庆华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可!”几乎和李庆华同时喊出这俩字的还有云建勋。
他为何要迎娶庆华公主,不就是为了攀上太后这棵大树,若真叫人从侯府被撵出去,就算不是他本意,可最后这笔账非得算在他头上。
“夫人,你一直打理侯府也着实辛苦,要不就出府去散散心。”云建勋又想两头不得罪人,但云凌霄岂会叫他如意。
“说好是思过,怎么还变成游山玩水了。”云凌霄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而且地方我都选好了,之前行宫别苑一场大火,此事也因嫡母安排不周,险些伤及无数宾客,更使得祖母受到惊吓,李子睿我要将这地方要来给嫡母住进去,你应该能帮我办到吧。”
不是商量的语气,完全就像在同李子睿下达命令,云凌霄说的一脸轻松,可是将云建勋吓得半死。
“你个小畜生和谁无法无天呢,竟然同漓王殿下这样无礼,你想死也别连累全家。”
可是哪曾想,前一刻还笑眯眯的李子睿立刻就翻了脸:
“老畜生你骂谁呢,小花和我不见外,那是把本王当自己人,我就稀罕她吆来喝去的对我,咋地你有意见啊。”
云建勋听得差点没哭出来,打死他,他也不敢有意见啊。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庆华公主也在给自己想着脱身之策。
回宫指定不行,而那处行宫别苑本就荒废多年,如今一烧更是只剩残砖断瓦了,她堂堂公主岂能住进那地方去,到时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眼珠子一转,她做出受惊过度的样子,扶着额头就要往地上倒去。
李子睿别瞧在那怼云建勋,怼的正起劲呢,但他可时刻留意着正堂内每一个人的动作。
所以李庆华这边才要昏倒,李子睿已经一脚踢在李潇潇的后腰上,叫对方整个人嗖的一下弹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被倒下的庆华公主砸个正着。
摔没摔成,尴尬的坐在地上的李庆华都傻眼了,想不明白李潇潇怎么比她还着急的先躺地上了。
李子睿可不管她懵不懵,当即大声说道:
“潇潇你没事吧,你自小就体弱多病的,定然是被吓到了。云建勋你给本王听好了,若我这弟弟有个好歹,本王就拆了你的侯府,而且你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同我父王,还有我伯父定亲王交代吧。”
躺在地上揉着后腰,本来在那疼的龇牙咧嘴的李潇潇,马上很上道的小声哎呦起来:
“姑母言而无信,永昌侯你宠妻杀女,小爷我好伤心好难过,我要犯病了,我喘不上来气都是被你们给气的,我不行了我,我是不是该昏了我。”
李潇潇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李子睿看去,没办法他得先确定,自己这会适不适合昏啊,要是一个没昏好,到时这个十一哥还不得再踹他一脚。
眼瞧李子睿点了点头,李潇潇大喊一声,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很快就有侍卫将他抬着出了侯府。
云建勋这脑门子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其实他不担心李潇潇真会出事,因为只要不是瞎子谁瞧不出来,这位定小王爷是在装昏。
但要因此被皇室借题发挥,他区区一个永昌侯府可吃罪不起。
所以他必须做个取舍了,当即一转身再看向庆华公主时,已然是满脸的怒容相对了。
“瞧你做的好事,既然有言在先,那如何受罚就该按凌霄说的办。来人送公主去行宫别苑思过,无事就先别回来了。”
李庆华知道,云建勋做出这个选择的确迫不得已,但她依旧恨的不行,这就是她选的男人,关键时刻将她丢出来平息众怒,别给她翻身的机会,否则所有的云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不会放过的。
但别管李庆华对于将来如何报仇,想的有多精彩绝伦,此刻她还是被强行带出了侯府。
至于跪在地上的云念香,都已经吓傻了,万幸柳姨娘那边生了,还是个男孩,她这才忍着疼借机灰溜溜的跑去她姨娘那边了。
侯府添了个男丁,这本来是喜事,可是云建勋却没时间顾得上高兴。
因为李潇潇被抬出去没多久,宫里的圣旨就来了,而那宣旨的太监见了他,圣旨都没宣,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我说永昌侯,您也真是能耐,定小王爷那被咱们陛下心疼的就和自己的眼珠子似的,您到好直接把人给气的从你们侯府抬了出去。陛下日理万机,千头万绪的事情都从来没说气的不吃饭,如今倒好被你给气的直接绝食了,胆敢伤了龙体,奴才瞧着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呢,还是要弑君谋逆啊,谁给你的胆子,这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