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犹如此地无银三百两,令江扶影不禁冷笑连连。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她漠然启唇,随即威胁着江兰辞,“你最好不要无事生非来招惹我,不然我知道的,母皇很快也都会知道,”
江兰辞微微咬牙,她挪开眼,眼中带着恼恨之色,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江扶影为何会知道自己和聂连彻有联系的事情。
聂震延不卑不亢地与江诺对言,丝毫没有被她身上所散发的威压所震慑到。
江诺也对他略感意外,面上带着虚假的笑容说道:“……为贺迎二皇子与众位使节,今晚朕会在前殿大办宫宴,还请二皇子务必前来参宴。”
聂震延扬起那双勾人长眸,扫了眼不知在和江兰辞说什么的江扶影,目光幽幽,微不可查地浮现阴狠之色,他薄唇微启,吐出二字,“自然。”
江诺坐着撵驾回宫,聂震延则是领着他的使团跟在其后,正巧与江扶影擦肩而过。
她看着他俊美无瑕的面容,念及往日旧情,她不禁低喃一声,“离延……”
他那时隐瞒身份在兰溪国打探消息的时候,用的名字便是离延。
聂震延身子微顿,没有回头,他的侍卫倒是听到江扶影的呼唤。
“殿下,那九公主似乎在叫您。”侍卫提醒着他。
他却冷言,“无关紧要之人,不必在意。”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江扶影听到,她神情呆滞好一会儿,忽想起自己连累他,导致他双腿残疾,被聂连彻压一头的事情。
她垂下冷眸,自嘲一笑,罢了,他记恨她也实数正常。
入夜,哄睡笙儿后,她方才前去江诺特意给聂连彻办的迎接宴,踏入殿中,她便隐隐约约听到周围的议论声。
“这九公主真是厚脸皮,竟还敢来参宴……”
“瞧着她我这心中就气得慌,若非是她,我兰溪国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丢,还给男人办贺迎宴!真是耻辱。”
江扶影并不觉得心中难受,倒是随她而来的心玉,脸上露出愤愤神态。
入殿后扫过前面几个位置,她走到负责布置位置的礼部侍郎面前,淡声问道:“我的位置呢?”
礼部侍郎对她也厌恶至极,不情不愿地指着左边的位置,“那儿,左侧第三位。”
心玉看去,脸上划过不满,皱着眉头说道:“我家公主向来都是坐在第一位的。”
从前因江诺的宠爱,江扶影的坐席永远是离江诺最近。
礼部侍郎翻一个白眼,“可那时是九公主还就任户部尚书的时候,如今虽恢复九公主身份,可这官职还没恢复。”
一旁的尚书嘲讽出声,“恢复什么,这户部尚书早就是五公主了,五公主做得好好的,我可不想让那些个叛国投敌之人再取代去。”
这通敌叛国之人影射的是谁,在场众人皆知,纷纷用着看好戏的目光看着江扶影。
江扶影身形一顿,面无表情回头,双目如含冰霜,所望向之处,仿佛皆能生起寒气。
那几个窃窃私语嘲讽江扶影的女官,见到她这阴冷目光,身子不禁一抖,未曾再多言半句。
在其转身离开后,好几个人拍拍胸口,不知为何,这从前性格温和的九公主,此时竟给他们一股杀伐之气,像极女皇陛下,叫他们莫名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