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你为何如此执念?”聂子晴看着满腔仇恨的聂震延暗叹一息,如今的聂震延与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的二皇子,简直判若两人。
“执念?两国交锋,只有大义!”即使他信誓旦旦,却骗不了眼前的聂子晴。
“什么大义,只不过是借由这所谓的大义自欺欺人罢了!”聂子晴见他恨意深种,无可奈何。
顿了下,又继续道:“近日,边关匪徒肆虐,屡屡进犯,父皇有意指派你前往剿匪,好借此机会恢复你的兵权。不过,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可以代劳,几个流寇而已,我也应付得来。”
“不必,既然是圣旨,本王又怎能抗旨不遵?你回去吧!”
将聂子晴赶走,聂震延一拐一瘸地从殿内出来,斜靠在楼台的旗杆上,任由冬雪往脸上扑。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白茫茫一片。
他的视线眺望着兰溪国所在的东方,眼里充满恨意。他曾情根深种,愿与她双宿双,飞,放弃这江山荣华,可却惨遭构陷!
江扶影,待他日我登上这王位,便是你兰溪国覆灭之时!
……
“轰隆!”
雪夜里的一声惊雷。
江扶影猛然惊醒,睁开眼,心玉将肉团子递到她手里,急急道:“殿下,小世子发烧了,奴婢去请御医!”
江扶影抱着哭闹不止的肉团子,心里愈发烦躁,望向门口,心玉去而迟迟不归。正当她准备出去寻人的时候,心玉捂着脸进来了。
“心玉,御医呢?”江扶影急急道。抬头注意到她眼眶有些发红,“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御医院说,万宁阁每月只有三次看诊的机会,咱们万宁阁这个月已经超支了,所以不肯给我们请御医。”心玉委屈道。
“这个老匹夫,定是趁着女皇陛下出征,二殿下又不在朝内故而刁难我们万宁阁。”如玉端着水盆走进来,气恼道。
如玉和心玉两人均是她的侍女,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平时心玉负责洗漱吃喝就寝这些内务事宜,而如玉则负责例银领取,物资领受的事情。
初一产子那天,如玉探亲出了宫,而心玉年纪尚小没什么主张,好在她早就洞悉了一切,让心玉去找江子卓,否则她只剩下一堆枯骨。
事实上她的确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才将这个世道的人情世故看得更真切。
“与我看你的脸。”如玉不由分说地扒开心玉的手,看着她红肿的脸气愤不已,“我就知道这群豺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我们万宁阁的机会,只是没想到连我们主子生产的这种时候都不放过!心玉好好照顾殿下,我去请!”
扔下这话,如玉气呼呼地出了万宁阁。
自从她被贬为庶人,下到其他门殿的宫女太监,上到女皇身边的男宠侍妾,以及她的兄弟姐妹均可任意的欺负她,加上她怀孕之后体质不好,一直生病。
若不是有如玉这个性格比较刚硬的丫鬟,她们万宁阁还要过得更惨一些,不过如玉也只能唬一唬比自己低级或平级的宫女太监,若遇到主子,也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