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丫鬟哪儿都好,就是太过爱钱,而且特别的抠门。
江扶影摸遍身上的东西,只摸到一块老旧的玉佩。
“罢了,随我再去一趟当铺吧。”
她转过身,眨眼之间,眼前忽然晃过一道玄衣身影,那熟悉的背影让她愣了愣。
可是在眨眼的时候,那道修长身影就不见了。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发呆。
心玉见之,顺眼望去,却见前方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并无特别地方,遂满脸疑惑,小心问道:“殿下怎么了?”
她回过神低垂下眉眼,冷淡低语,“没什么,是我看错人。”
是啊,那人被自己连累的双腿残疾,此时又远在南屿,怎会出现在兰溪,定然是自己看错了。
走到当铺前,江扶影拿出那块玉佩。
她低着头凝视亦然老旧磨损的玉佩,玉佩呈青黛色,内有浑浊白玉流动,看着它,她忽然想起当初聂震延将玉佩送给她时,曾说过这是与她交一生之友的信物。
一生之友……
她自嘲勾唇,自己害得他双腿残疾,被聂连彻压制,甚至失去皇位,他此时想必是恨极她。
“叩叩!”
“还当不当?不当东西别挡道啊!”
当铺老板敲敲桌子,不耐烦地对着她们喊道。
江扶影回过神,将玉佩交给他,冷淡启声,“十日后,我来取。”
当铺老板拿着玉佩来来回回看,尔后有些嫌弃地举起一巴掌,“这玉的成色不太好,恐怕就值这个数……”
“多少?”
“五十两。”
江扶影还打算赎回来,故而也就拿这五十两,即便这玉佩价值万两。
她拿着银子和心玉离开,她们走后不久,两个男子走到当铺前。
“客官要当什么东西?”当铺老板懒散问道。
话音刚刚落下,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上一把剑,那一身玄衣之人,用着冰冷语气问道:“刚刚那红衣女子来当什么东西?”
当铺老板害怕极了,连忙把江扶影当的东西拿出来,“是,是玉。”
玄衣男子看到玉佩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眼中冒着怒火,手紧紧地握着。
片刻之后,他收起玉佩咬着牙齿问道:“她当多少银子?”
“五十两。”
玄衣男子眼瞳一缩,怒火瞬间覆盖充溢他眼,他狠狠地捏碎手中的玉佩。
“江扶影!很好!”
竖日清晨。
皇城门前,江扶影褪去红衣换上一身官袍,站在江诺的身后,迎接着即将到来南屿国的使者团。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身后传来无数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那便是九公主,叛国投敌,出卖军情,导致我军溃败的那位。”
“她不是被废黜贬为庶人了吗?”
“不知又使什么诡计,让陛下恢复她的身份。”
“陛下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眼,这等无德无心的畜生也敢轻信……”
这话越说越不堪入耳,甚至已经辱骂起她。
江扶影心中毫无波澜,她并不在意这些言论,毕竟如今兰溪国内,知道自己泄露边防图的人,只怕都没有人不讨厌她的。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言行举止,她不会惹事,当然,若胆敢有不识趣的来招惹她,她也绝不会纵容。
江兰辞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旁,嘲讽着她。
“看来众位大臣们都对皇妹,万分爱戴啊,那辱骂的话让我听,都不禁想要给他们鼓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