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扶影抬手打掉他的手,怒声道:“二殿下是听不懂话吗?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不会帮你求情,不管发生了什么!”
她的态度这次异常坚决,显然是生气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聂震延这次也不恼怒,垂眸看着自己刚刚抚摸过她脸庞的那只手,眼神意味深长。
江扶影不愿在理会他,“二殿下自重。”说罢,她拿着手里的医书毅然决然的离去。
就在她走到藏书阁门槛的时候,三丈高的木门,忽然被人故意内里紧闭,溅起一阵一阵尘土。
“你要作甚?”
江扶影蓦然回首,藏书阁不知何时周围的烛光亮了起来,聂震延的脸在她视线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暗梁上闪过一丝黑影,手里的白,粉细细落进了聂震延鼻前,可他毫无察觉的全都吸入。
两人之间间隔不足一米之遥,她听到面前这人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那原本暗沉的眸子染上了一丝隐忍的血色。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敷上心头。
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可惜身后那人并没给她跑的机会,三丈的高的木门不是她用蛮力就可以轻易推开的。
“碰——”
江扶影还未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聂震延反抵在了门上,后背紧紧贴在他的怀里,这次跟以往不同,他的动作甚是粗鲁,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钳住了她的手腕。
“痛……放开我!”江扶影大力挣扎,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跟他身上的带着白兰花香味一点都不像,这味道极其刺鼻。
聂震延没说话,但是鲁莽的动作已经代表了他想要作甚,那薄唇带着丝丝冷意贴近了江扶影的耳畔。
江扶影自小懂得医术,聂震延突然暴怒的反应,像是中了媚药。
不好——
这藏书阁恐怕还有第三人,先前她还在想,聂单政为何执意要她一人到这里取书,怕不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想要利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事成后,她的名声已毁,就算是已经有了子嗣又能怎样,还不是要乖乖的留在聂震延的身边做个妾!
如果此时聂单政在这里,江扶影会毫不犹豫的送他四个字。
痴心妄想!
聂震延的手上的动作堪称粗暴至极,他的肩膀用力的抵着她的肩胛骨,让她无力反抗,另一只手已经钻进了那狐裘中,贴近了她纤细的腰。
“放开我!聂震延你清醒点!”江府影急的大喊,试图想要他放开自己。
“江扶影你害我如此之惨,别想逃了。”聂震延带着恨意,咬牙切齿,缓缓地吐出这句话,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磨碎,吞进腹中。
那炽热的呼吸在耳边蔓延,江扶影大力挣扎,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有两道血红的淤青,终于,在聂震延的手就快要贴近她的腰带,她的一只手得以逃脱。
她没来得及思考,反手拔下插在发丝间的流苏簪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插进了聂震延的手臂上。
簪子前端极其锋利,大半都插了进去,鲜血瞬间溢了出来。
聂震延吃痛,松开了江扶影,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可眼底的血红却未曾减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