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咱们家的生意及时止损,先回去吧。”
相比想办法找韩笙儿报仇,对韩维谷这个生意人来说,他此刻更关心自家的生意,稳住现在的情况才是要紧的。
毕竟,这些才是他们韩家的后盾之力,报仇一事,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韩玥儿也知道轻重缓急,勉强压下心里滔天的恨意,两人匆匆上了马车往家里赶。
店铺被砸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很快,整个京都商圈,都知道了韩家目前的情况,同情幸灾乐祸的多不胜数。
韩维谷父女俩现在面临着两个问题,第一,府内的流动资金没有了。
第二,商铺被毁,虽然地方还在,但想要尽快的恢复正常营业,是要钱的,装修进货都要银子,但在没有流动资金的情况下,这根本实现不了。
可商铺不正常营业的话,就导致他们韩府没有进项,府内上下那么多人,账面上没钱,又没有进项,这日子都无法正常过下去。
韩笙儿将韩府那钱庄的存银票据全拿了,导致韩维谷这里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除非,卖掉一部分商铺,但这一点,又恰恰是韩维谷最不愿意的。
做生意的都知道,地契房契田契是最值钱的,卖铺子,简直就跟隔他的肉一样,哪怕这些铺子,当初也是从他弟弟手里抢来的。
“爹,女儿记得,库房内还有一叠银票,有三十万两,本来是用来备府内不时之需的,一直没动过。”
“咱们先用这笔银子暂且对付一下,将生意最好的几家店先重新开起来,其余的在说吧。”
韩维谷点点头,叹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在车上商量的挺好,但等回到府内,便傻眼了。
“你说什么?那三十万两支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谁动的?我怎么不知道?”韩维谷浑身发抖,气的简直要疯了。
他现在就指望着那三十万两救急,结果却被家里的账房先生告知,钱没了。
“老,老爷,这钱,刚刚被宫里的巧书姑娘拿走了。”账房先生没料到主子会发如此大的火,小心翼翼的道。
巧书,是珍妃的贴身侍女。
韩维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谁让你给钱的?”
账房先生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简直要哭了:“老,老爷,不,不是您说的么。”
珍妃在宫里的开销十分大,除了皇上赏赐的,在就是从韩维谷这里拿钱,每次都是五万十万的拿,二十万的也拿过。
因为以前珍妃宠冠六宫,所以,韩维谷这笔银子出的心甘情愿,每次侍女巧书来拿钱的时候,韩维谷都是二话不说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珍妃已经不是宠妃,这三十万两,对如今的韩家也至关重要,这笔钱被珍妃截胡,简直就跟要他的老命一样。
韩玥儿眉心拧的很紧,满心烦躁:“爹,姨母的侍女才拿走这笔钱,想来还没走远,咱们去追,应该来得及。”
“对,女儿你说的没错,快,备车。”韩维谷立马道,就算追不上,这笔银子他也要从珍妃手里拿回来。
就这样,母女俩才从宫里出来,现在又要进去。
两人拿着令牌入宫,去了珍妃的栖霞殿。
珍妃已经不受宠多日,后宫现在被皇后一手把持着,宫殿内早已不像之前那般群婢环绕了。
除了简单的几个扫撒粗实宫女,珍妃身边,就只剩下巧书一个近身伺候的人,诺大的宫殿内,显得空空荡荡的。
跟之前的派头起来,差点不是一星半点。
“玥儿,你们怎么来了?”
珍妃虽然脾气不好,但那也是对人的,才从韩家拿到三十万俩的巨款,对于韩维谷父女俩,她还是愿意露一露好脸的。
“难得你们过来看本宫,坐吧,巧书,上茶。”
她从贵妃榻上慵懒的坐起身,金丝罗裙罩身,金饰步摇坠发,哪怕不受宠,每天也会将自己从头到脚精心打扮。
“姨母,您刚刚是不是让巧书去韩府拿了三十万两银票?”
韩玥儿父女俩可不是来这里跟珍妃叙旧的,满脑子都是那笔救急的银子,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问了出来。
珍妃点头,随口道:“没错,本宫让巧书拿了。”
韩维谷立马道:“娘娘,这笔钱我们韩家现在有急用,这笔钱您先还给韩家,过段日子我在给您送来,如何?”
她愣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韩维谷,随即嗤笑一声:“韩老爷这是在跟本宫开玩笑么?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娘娘,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们韩家的生意出了点问题,现在需要这笔钱救急,等度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