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知道。”
“他用黑大豆特意将头发染成掺杂黑发的样子,说不定他比我们看到的更老。”
“不会吧?”我完全被弄糊涂了。
…………
“不但大管家和大管家夫人的年纪相差太多,而且那个戴面具的小子也很可疑。说什么烫伤、只得遮面,听起来实在很假。”
“嗯。”
“疑点实在太多了。”王伯自语似地说,“如果要说可疑,这整座狼王坊到处都是疑点,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人。”
…………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这诸多诡异之事中,我被袭击的事似乎也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
微声起,我知道王伯转了身。
“陆可,我得回去吃点饭了。你就睡一觉,好好地休息吧!照这情形看来,明日一定也得发生什么事。”
“………对了,门记得上锁。如果还不想遇害,就不要随便让人进来,知道吗………虽然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幸免于难。”
王伯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我的房间。
…………
…………
我至今所写的,都是昨晚发生的事。
而今日一大早,我们又受到更大的冲击。
一桩令人全身冻结的案子,从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袭来。
那是一桩令人不寒而栗的怕事———第二个遇害人出现了。
然而,我不会像之前一样,用大势慌乱的笔调记下这些事了。
我不会慌乱失措了,只要将事实记下来就好。我的心已经对恐惧麻木了。
不论发生多可怕的事,不论有什么怪物想袭击我,我都已经有所觉悟。
但是———天来!为什么我们得遭遇此难?
…………
亡者并非我们六人,而是雷戈大管家的亲人,也就是他的舍弟———雷生。
…………
…………
根据许多人的证词,雷生在子时过后还活着———他和马三、莫四一起饮酒到深夜———但今天早上,我们却发现他已遭害。
昨晚,古子在狼王坊内巡逻,检查门窗有没有锁好。
古子将大门和其他门全都关好,并确实上锁。
钥匙向来是由雷生保管。
终于,古子将钥匙交给雷生。
…………
今日一早,古子为了开大院门而去找雷生拿钥匙,却发现雷生不在房间(二楼六号房)。于是古子开始四处寻找雷生。
后来,古子在辰时初左右,在厨房旁侧的柴房发现雷生。
当时来陌和古子在一起———来陌本来是去厨房拿酒。
…………
据说,位在大地窖上方、厨房旁侧的这间柴房,平日里不会上锁,里面没放什么重要物什。
门的内侧有一个门闩,却从来没人用过它。
然而,当古子不经意地想推开门时,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门内似乎被上了门闩。
这么一来,就表示里面应该有人。
古子想起我昨天遇到的事,心想,该不会是什么可疑人物躲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