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祁子新伤未愈,手里拿着的又是不顺手的水火棍,那盗匪细作看出了个便宜,并不急于出刀。
虚架了几下之后骤然暴喝一声,手中利刃化作闪电出击,劈向空无一物的正前方,同一时间他的身体向前大步疾冲,瞬间拉近了与玉祁子的距离。
本来够不着的三凌刀顿时夹着无坚不摧的凌厉气势,狠狠地向玉祁子脑门劈去。
玉祁子脸色骤然惨变,那道寒芒来势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挡驾,心神似乎也受到对方凌厉气势影响,竟然忘记了只身闪避。
就在他心生绝望的时候,一声震人心魄的怒吼传来:“住手!”
一道流光犹若天外孤星般忽然攻了出来,流光乍现即隐,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玉祁子只觉眼前修罗地狱般恐怖的战意突然消失了………
“哥,你怎么了?”玉玉祁扑到玉祁子身边紧张地问说。
“做哥哥的应该保护弟弟才对,玉祁,你又救了他一次,瞧他这个下样,哪像个哥哥的样嘛………”李陌一随口贫说着。
“李大哥,少说两句吧,求你了。”玉玉祁带着哭腔说。
“不,他说的很对,是我太没用了。”玉祁子一抹嘴,拳头在地上狠狠地一锤,红迹浸透了地面,玉祁子忽然站了起来,站得像万年柏树一般挺直,浑身上下突然给人一股全然换新的感觉。
玉祁子俯身夺过那个盗匪细作紧紧抓在手里的三凌刀,坚定地说:“小祁,我以后不会再拖累你了,我是哥哥啊………”
玉祁子带着拖长的怒吼声攻入了人群之中,玉玉祁也急忙追了过去,看到两兄弟并肩作战的情景,李陌一不禁全意地点了点头,两人的眼神一样坚定,两人的出手一样的果决………
玉祁子终于成长起来了。
“啊呀呀………”
一个盗匪细作刚砍倒一个侍卫,见李陌一一个人站在这里凑闲看热闹,顿时怪叫着高举凶器、气势骇人冲了过来。
李陌一抬头怜悯地向他望去,那盗匪细作脚步不停,心中却暗暗嘀咕起来:此人莫非是个高手?
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顿时消了不少,李陌一朝他做了个怪脸,突然厉喝说:“看箭!!”
两只阴冥箭脱手向他飞来,盗匪细作先是一愣,再又吃了一惊,见东西飞来,他下意识地急忙回刀去挡架,叮叮两声过后,盗匪细作才发现上当。
那两箭的准头简直奇差无比,根本没有击中他的可能。
盗匪细作气得哇哇大叫,再次举起利刃的时候,他的后心突然一凉,一截三角形的钝刀头从前心冒了出来,玉祁子一脚将他踢倒,顺势拔刀而出,淡淡地对李陌一说:“你最好离我近一点,要不然我可不一定能赶回来救你。”
李陌一指着盗匪细作依然占优的战场:“你叫我过去?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有什么不可?”
玉祁子转身又攻了回去,他的声音继续传来:“这些盗匪细作多数都是寻常人,学了几招花架子而已,只有踏过我们兄弟的尸首,他们才有害你的可能………”
他说得冷淡,但是李陌一心中却是一动,勇气倍增,他一咬牙,抄起盗匪细作遗留在地上的三凌刀,大吼一声向战场冲去。
………
一个盗匪细作看到李陌一直冲冲地奔过来,以为有便宜可拣,他悄然错步,大喝一声向李陌一迎面就是一刀。
一般盗匪细作的刀法来去就是那么几招,不过对寻常人而言却极具伤力,那些撕心裂肺的怪叫扰人心神,狰狞扭曲的脸让人害怕,盗匪细作的双手毫无例外地沾满红腥,那股悍不畏亡的战意更令人胆寒,令他们的对手往往发挥不出真正实力。
李陌一见到他那可怖的模样,心中一紧,脚下顿时一滞,正暗叫糟糕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那盗匪细作背后,寒光一闪而过,那盗匪细作惨叫一声,径直倒下了………
玉玉祁从盗匪细作背后现出头来:“李大哥,当心了………”
四周都是刀光剑影、凶险十分的情景,加上李陌一早晨才见过几具被盗匪细作残忍加害的尸首,战意沸腾之下,他大叫一声,双手举刀猛地冲上前去,然后一刀劈下………
“镗!!”
一声闷响传来,并没有什么骇人场面的出现,李陌一那一刀正砍在了门上,这手上的准头实在差劲的很,抬手就要往出拔………
………
“啊呀呀………”
近旁一个盗匪细作看见李陌一的刀砍门上了,二话不说举刀就劈来。
李陌一脚下仓促一闪,不自觉运起了真力………
“彭!!”
只见那卡在门沿上的刀直接一刀劈下,整块门板轰然震裂开来………
破碎的门板碎片飞溅开来,直将四周众人纷纷击退。
“啊!!!”
几声渗人的惨叫声令人闻之胆寒,几乎所有正在交手的人都忍不住抽空朝这边瞥上一眼,见到一少年手持一刀,四周皆是倒地的众人时,无不打了个寒战,以一敌十,这小子怎生这般强悍………
双手紧紧握着的长刃,李陌一也被自己惊呆了,只觉得对自己体内的真力,了解还是太过之少………
玉玉祁赞说:“不错不错,李大哥你原来这么厉害啊………”
正在这时,庞大人大喝说:“你们三别磨蹭了,快干掉这批盗匪细作!!”
玉玉祁吐了吐舌头,不再偷空攀谈,而是与他哥哥配合,斩瓜切菜般将剩下的盗匪细作一一砍翻。
有公公、青盛、庞大陪堂及玉祁子、玉玉祁兄弟俩坐镇,高手不多的黑衣蒙面人很快都被解决掉了。
战斗终于结束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哎哟哎哟的声音便传入耳中,看到满地伤员李陌一猛然一惊,大喝说:“小林未,小林未!!郭陪堂,你们在哪?”
“李大哥,我们没事,只划伤了点皮。”林未小侍卫和一个侍卫惊慌初定地从庞大陪堂背后走了出来,哭丧着脸说:“不过,郭陪堂他………郭陪堂他的左手被盗匪细作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