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婶他们虽然知道汪辉很有钱,但这事儿可不单单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汪辉抽出纸巾,递给表婶与汪淑仪,沉住气道:“医药费这些肯定是对方出的,这个不用去管,而且这本身也不是什么问题,但关键是那伙人怎么会突然盯上了咱们汪家的祠堂,表叔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跟他们发生这么大的冲突。”
“而且,我们汪家的祠堂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忌惮的?”
表婶不断的哭着,断断续续之间,汪辉总算是把来龙去脉给搞了个清清楚楚。
表叔就是个老实人,厂子里要裁员,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他被清退也是意料之中。
虽说五十出头的人了,突然被清退再就业肯定成问题,但也远不到闹事的程度。
无奈,表叔只能跟厂里一些同样被清退的职工一起。
去找厂里要个说法。
结果厂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了表叔家里掌管着汪家的祠堂。
而祠堂那一片极其靠近新建的高铁东站,以后地价肯定要涨。
一来二去,竟然成了表叔破坏厂里利益,需要赔偿祠堂给厂里。
这简直就是把表叔往死路上逼,本来表叔家里就不富裕,要是连祠堂那块地都让人抢去了,那他们可就真要完了。
到时候不说汪家人会不会指摘他们,他们自己清明重阳都无脸祭祖扫墓了。
故而。
表叔为此去找了厂长好几次。
除了第一次见到了人,后来干脆连人都见不到了。
每次表叔刚到厂办楼下,就被厂里保安处的人架了出去,为此已经挨过打了。
最后一次,也就是今天早上。
厂里甚至突然给表叔下了最后通牒。
然后竟是找了一大群人过去抢祠堂。
为此,汪家人自然不肯就范。
结果双方就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
那帮人就开始动手了。
一开始只是砸祠堂门口的牌子。
为此,表婶吓得直接拿起电话报警。
对方来人之中一个是厂里保卫处的处长,他指使手下,让那人去抢表婶的电话。
表婶被推倒,手机也被踩烂,表叔这个老实人也就爆发了。
拎起一张板凳就砸在了那人身上。
被砸的人估计也受了点儿伤,结果对方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表叔痛打了一顿。
殴打之中,表叔的腿应该是已经被打成骨折,然后他们拎着表叔摔了几下。
落下的时候,表叔的脑袋撞在了楼梯上,血流如注,当场昏迷。
这帮人一看,也知道情况不妙,竟然一哄而散。
还是在匆匆赶来的二叔他们的帮助下,才把人送到医院。
倒也算是来得及时,表叔立刻被安排了手术,很快就脱离了危险,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在表叔做手术的时候,衙门给表婶录了口供。
表示会对此立案,并且表示会到厂里再去调查清楚情况。
当时家里不少邻居也出面作证,只可惜一听说要让他们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这帮人竟然全都退缩了。
毕竟,他们也只是平头老百姓,也不想去惹事。
表婶说:“那些邻居,平时跟你表叔都称兄道弟的,一到这种时候,一个肯作证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