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一百零二章 吸血雕像

按照我们和蒋跃文的约定,他的电脑屏幕会实时连接到我和王庆江的手机上,办公室里的摄像头也能远程打开,这样一来无论他做什么事情,我们这里能够立刻得知,并且随时叫停。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发现,其实这个机制很少能够发挥作用。因为我们这家新成立的侦探事务所除了能接到给别人调查出轨的活儿以外,根本接不到其它的活计。

……

在平静中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聊起来。

或许这只是我个人的感受。因为其它人依然显得忙忙碌碌,王庆江每天维护他那些生意,郑潮师徒继续研究他们的蛊虫,伤病复原的李猛则每天继续和活尸们进行对打。

而我则在宋琦的建议下,守着老叔留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研究起来,整天坐在桌子前面,时间长了未免觉得无趣。

“小安,过来!”

我把同样无所事事的恶灵娃娃叫到旁边,“话说在我来这儿之前,你有没有跟着我老叔去过第五厂房?”

“你是说那间教堂?”恶灵娃娃扬了扬毛茸茸的手问。

它用教堂来形容第五厂房,不得不说再合适不过。在所有厂房里面,这间是最具西洋特色的建筑,而且还是百年前的修道院式建筑风格,起脊的屋顶前端,一个大大的十字架树立在那里。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门上那把大锁,这间厂房可以说是我最想进去的一间,毕竟我还从来没进到教堂里去看过。

“没进去过。”小安扭动它的脑袋,“你老叔进这些上锁的厂房时,从来不让我跟进去。而且我好像从来没看见过你老叔进第五厂房。”

从来没进去过?

这话顿时让我警惕起来。经过第四厂房的事情之后,我隐约明白,老叔这间工厂不仅仅是用来赚钱这么简单,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关押一些邪门的东西。

按照这个思路来看,那第五厂房很可能也是为后面这个目的建造的。没准里面有比第四厂房里那只吼更凶的家伙,所以连老叔都不敢贸然进去。

可是小安在略微顿了顿之后,又说道:“不过我以前趴在屋顶的窗户上朝下看过,里面好像站着一个瘦长的人。”

“什么瘦长的人?”我急忙问道。

“就是一个挺高的人影,只能看见影子,看不太清楚……”

小安的描述一如既往的混乱,听得我直皱眉头。这小东西看见我的表情,似乎也挺生气,“你自己过去看看不就行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还就真的说干就干,抄起一张梯子就朝第五厂房走去。

眼下正是傍晚时分,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所以小安没办法跟我同行。我按照它的描述,径直来到了最北端的一扇窗户下面,将长梯搭在那里。

梯子只能到达厂房的一半高度,好在上面的斜顶高矮不齐,我得以攀着最低的那部分屋顶继续往上爬。基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阁楼窗户的外面。

趴在上面往下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好在我对此早有准备,直接从腰间把从老叔办公室里拿出来的超大号八卦镜掏了出来,将阳光朝下面反射过去。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邪门异象的准备,然而却根本没有看到小安描述里那种瘦长鬼影。

唯一引发了我兴趣的,是靠墙放置的一座雕像。从造型上看,大概是吸血鬼德古拉,不过也仅仅是雕像而已,已化身成吸血鬼的公爵被锁链锁住,雕工极为粗糙。

大概小安看到的,就是这座雕像投下来的影子。

颇感无趣的我本来打算再到其余的窗户外面看看,可没等我动身,突然听到身下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本来为了能看得更清楚,我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斜向四十五度的窗户上。此时玻璃的破裂完全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伴随着一声“卧槽”,我直接从楼顶掉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最上层的阁楼不太高,估计这一摔我就可以去见我死去三十多年的爷爷了。

“我的娘哎!”

抱着屁股哀嚎的我,感觉身体各处传来一阵阵刺痛。破碎的窗玻璃就像是一把把小刀一样,在我身上造成了不少小伤痕。

“真他娘的倒霉!”

我勉强扶着地板坐直身体,一边也上衣掩住口鼻隔绝扬尘,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如果这是一栋真正的教堂,阁楼一般都会用来放置杂物。可是在眼前这个几平方米的小空间里,除了那个雕像外什么鬼东西都没有,显得极为空荡。

如果说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地板上有一个六芒星的标志,看样子是用尖锐物体随意画上去的,显得极为潦草。

“这怎么出去啊?”

我在地面上仔细寻找了一圈儿,果不其然发现一个通往下面的通道。将盖板小心地打开,发现螺旋形楼梯通往下面黑乎乎的空间。

按照我之前的推测来看,贸然跑到一楼绝不是什么安全的主意。所以我只好重新盖上盖板,琢磨怎么从窗户回到楼顶上。

试着跳了一下后,我发现距离上方的窗户仍然有一定的高度。而周围能用得上的就只有这雕像了,自然而然要派上用场。

于是我将雕像放到窗户的正下方,而我则像是儿子骑在老子身上一样,踩着雕像的边边角角直接骑到了他的脖子上。雕像底端的配重很大,我不至于因为失去平衡倒下去。

然而,就在我即将摸到窗户的边缘时,还是出了个岔子。

显然制作雕像的人没想到竟然会承受这么大的重量,整个雕像突然从中间裂开,然后迅速崩塌成了两截。毫无防备的我感到身子底下一空,又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你他娘的——哎呦哎呦!”

这次甚至比上次让我感受到的痛苦更严重,因为当时我正骑坐在雕像脖子上,摔在地上的时候难免伤及命根子。巨大的痛感差点儿没让我晕厥过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渗透进雕像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