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衍也适时低头，与怀中女子的目光恰好对上。

只不过，他的眼神冷酷的有点可怕。

白流牙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于是他想也没想就出声道：“动手！”

萧衍怀中的女子也立刻有了动作，她纤细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捅向萧衍的心口。

然而，刀尖还没碰到萧衍的衣料，女子的手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无形的束缚一样，突然僵住了。

她的眼神分明在挣扎，但双手却是一动都不能动。

白流牙微一扬手，女子长长的衣袖落下，洁白的手腕上竟不知何时多了金色光芒组成的圆环，将她的手臂牢牢束缚在内，动弹不得。

“你竟然早就有了防备？什么时候做的？”白流牙眼眸微眯。

之前他做手脚的时候，鲛国公主的身体上分明还没有这道禁制，怎么如今就突兀地出现了？

萧衍微微颔首：“也不是很早，刚刚而已。”

他抬起眼睛，看向白流牙：“你该不会以为，本王连自家夫人的魂魄在不在这具壳子里，都分不出来吧？”

白流牙的手指微微握紧，嘴上却笑着说：“四殿下果然是有手段，面对心上人居然也能如此冷静分析，本座佩服得很！”

萧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难道白大祭司以为，当个蠢货更能博得女子的芳心么？”

“好，这次算本座技不如人。”白流牙爽快承认：“愿赌服输，我可以代表天阙允诺你一个条件，不过眼下我们首要做的，应该是离开这里。”

说话的时候，白流牙的表情是前所未见的诚恳。

只是萧衍依旧不为所动：“想要出去，对于你来说，不是易如反掌么？”

白流牙的表情微微一怔，然而在看到对方垂下目光时，才知道萧衍这句话并非是对自己说的。

萧衍微微低眸，看向怀中的女子：“是该称呼你为鲛国公主，还是鲛国的巫女呢？”

鲛国公主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萧衍却是答非所问：“这个幻境就是你创造出来的吧，将早就发生过的事情，强留在世间，你是想要弥补自己当初的错误，还是幻想着能够在这个虚幻的地方惩罚仇人？”

事已至此，鲛国公主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不错，我就是巫女白药。”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过，你刚才说的，全都错了。”

“哦？”萧衍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怎么说？”

白药冷笑一声：“我自然知道，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而当年的事，也并非我的错，受了萧家人蒙蔽的，也不是我一个人，所以，我造出这个幻境是要……”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报仇！”

萧衍的语声骤然转冷：“就凭着窃取别人的魂魄吗？”

“没错！”白药的双手仍然被那虚幻的金环所束缚，但眼神却有种得意的表情，仿佛胜券在握一样：“现在君玲珑的魂魄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是想乖乖就范，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的魂魄永远沉沦在这里？”

面对着这赤果果的威胁，萧衍却丝毫不为所动：“你确定，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