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说完,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萧衍的手。
萧衍已经缓缓摊开了手,掌心冒出丝丝白气,而那原本被烧得鲜红的玉佩,居然奇迹般地变成了白色。
哦不,是玉佩外面结了一层冰壳。
君玲珑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一股寒意顿时攀上指尖。
她赶紧缩回了手:“这玉佩怎么了……”
一句话还没问完,君玲珑自己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的地方:“毕方,是毕方!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这才想起,在自己生病前的那天晚上,曾经追着一个鲛人跳进了花池。
上来之后,她就安排毕方去跟踪那个鲛人了,自己则回来等消息。
只是没想到,她回去之后就病倒了,接下来更是一连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又赶上了这个崩溃的选婿大会,竟然将毕方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按理说,毕方是去跟踪个人而已,总不至于三四天都不回来。
如今,这玉佩更是出现了这种异状,君玲珑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她抓住萧衍的衣袖:“我不该让他去跟踪那个鲛人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萧衍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未回答,君玲珑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她定定地看着萧衍:“肯定是出事了,对吗?”
萧衍却是答非所问:“什么鲛人?”
君玲珑心下一沉,知道萧衍回避问题,只能代表着一个答案,那就是毕方真的出事了,而且这事情还出得不小。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他和丽妃有一腿,丽妃的孩子并不是皇帝的,而是这个鲛人的,至于他和那个鲛国公主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
君玲珑努力想了想,好像没有漏掉什么。
对于那个神秘的鲛人,她知道的也就这点事情了,甚至,她连那个神秘鲛人的脸都没有看到过。
君玲珑正是心乱如麻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药囊中又摸出个小竹筒来:“我之前在那个鲛人身上落了药,这飞虫对药味敏感……只是,若是离得远了,恐怕就没有效果了。”
这竹筒里面装的,和君玲珑那天给毕方的是同一种虫子,只不过这只是备份而已。
萧衍从她手中接过竹筒,起身下床:“有没有效果,总要试试才知道。”
君玲珑愣了一下,才赶紧跟了上去,重重点头。
竹筒的塞子被拔掉后不久,一只小小的飞虫便从里面飞了出来,在原地盘旋了两圈。
看着那飞虫,君玲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吊在嗓子眼了。
在她紧张的注视下,那飞虫又绕了一圈,陡然认准了一个方向,朝那边飞了过去。
君玲珑顿时眼睛一亮,和萧衍对视了一眼:“追!”
两人想也没想,就双双开门出去,追着那只小小的飞虫出去了,倒是把守门的侍卫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地离开。
君玲珑懒得管他们想什么,现在她眼里就只有那只虫子。
毕方那个家伙虽然嘴臭脾气大,但他若是出了事……君玲珑觉得,自己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