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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白流牙的秘密

第662章白流牙的秘密

白流牙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君玲珑才刚问出口,白流牙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指点中了她的眉心。

君玲珑只觉得一点凉意透入,仿佛渗进了骨子里,她下意识地想要反抗,谁知那之前还供她驱使的紫色雾气,这会儿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她一巴掌推在了白流牙的胸口处,竟是没能撼动他分毫。

看到君玲珑警惕的目光,白流牙收了手:“我封了你的识海,这样,他就等于是沉睡了,现在,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君玲珑后退了一步,心里有点不爽。

之前,她的底气无非是现在白流牙受了重伤,而她虽然魂魄里多了个神秘人,但也阴差阳错有了能调用对方能力的本事,根本就不用怕白流牙。

如今识海被封,那股力量她自然也不能借用了,现在真要动起手来,她大约还不是白流牙的对手,想独自逃走,难度就大了。

而且这一次,萧衍是没法来帮忙了。

一想到他之前满身是血的模样,君玲珑就觉得心脏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她竭力把这个念头压下去,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来。

“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动手杀人?”她隐约感觉到,白流牙这样做,肯定和寄生在她魂魄里的那个神秘人有关,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还一无所知。

知己知彼,她才有谈判的本钱。

白流牙这次倒也爽快:“因为那人之前的魂魄很虚弱,虽然寄存在你身上,但却无力争夺你这具躯壳的控制权,而杀戮会给他注入力量,结果,你也看到了。”

君玲珑心下一凛,需要通过杀戮来获得力量,显而易见,那神秘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正派人物。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下沉了几分,同时庆幸自己之前没有答应同那神秘人合作。

“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要说你不知道,你都这么了解他了!”君玲珑定一定神,便紧跟着追问道。

“他可以说是个神,也可以说是魔,全在你怎么看他了,”白流牙一点要隐瞒的意思都没有:“有人叫他破坏神,像清平老道那样迂腐的人物,就叫他邪魔外道了,至于你想怎么叫,随便。”

“那你呢?”君玲珑认真地盯着白流牙:“你会怎么叫他,是神还是魔?”

白流牙的回答,很重要,从他的称呼里,就可以看出他对那个神秘人,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了。

然而,白流牙却给出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对于我而言,他是神还是魔都不重要,我想要的是……”说到这里,他微微前倾了身子,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只是力量而已。”

“力量?”君玲珑微微皱眉。

“没错,”白流牙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在忍受着身上极大的痛苦:“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多脆弱,但若是得到了他的力量,我就不用再藏头露尾了。”

君玲珑对此深不以为然:“你?脆弱?”

在她看来,白流牙上蹿下跳,精神得很,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有他掺合的一脚。

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说自己脆弱,简直像是个笑话!

看出了君玲珑眼底的嘲讽,白流牙把手伸出来,捋起了衣袖。

被他的动作所吸引,君玲珑本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然而这一看之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她的嘴唇颤动了一下:“这……是怎么弄的?”

只见白流牙苍白的手臂上,居然满是裂纹,就像是上好的瓷器被打碎了,然后又重新粘起来的一样,虽然形状复原了,但是那些痕迹却永远地留下了。

而且在那些裂纹中,隐隐透出血色,就好像是那些伤口永不愈合,随时都能流出鲜血来一样。

出于医者的本能,君玲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指尖的触感平滑,和平常人的皮肤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几乎都要以为,这些伤痕是用笔画上去的,但是,这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你现在看到的这具身体,正在慢慢死去,”白流牙轻声道:“不要那么意外嘛,之前你不是也见过一回了?”

君玲珑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当初那个白公子!”

当初她和萧衍偶遇了白公子之后,她曾经阴差阳错地给对方下了毒,原本只不过是想要挟他而已,却没想到再去的时候,那白公子却已经挂了。

因为怀疑他是诈死,君玲珑和萧衍还干了一回挖坟的勾当,结果亲眼看到了那个“白公子”的尸体,才算是作罢。

谁知道之后,她居然遇上了和那白公子有着相同容貌的白流牙,这个疑惑一直埋在她心底,只不过后来白流牙作妖太多,她一时间无暇去想这件事罢了。

如今听到白流牙提及此事,她顿时想到了自己当初所见的那具尸体,当时她已经再三确认过了,那位“白公子”是死得透透的了,根本不可能复生。

君玲珑的眉头越皱越紧:“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能死上两回不成?”

“不是。”白流牙轻声答道。

君玲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他又接着说了下去:“我已经死过几十次了,说老实话,具体的次数,就连我都记不清了。”

君玲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是什么怪物?”

白流牙苦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好像注定了要在这世上,受无尽的折磨。”

“你管长生不老叫无尽的折磨?”君玲珑忍不住嘲讽道,觉得白流牙的脑回路还真是越来越清奇了。

“当然,”白流牙立即作答,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看着自己周围的人生老病死,不管是我不在意的,还是我在意的,而我自己却只能周而复始地活着,难道不是折磨吗?”

“而且,”他垂眸注视着自己的手臂:“我只要活着一日,就感觉好像有无数刀刃在我身体上切割一样,这些伤口越多,我离换一具躯壳的日子就越近,相信我,永远死不了,不是那么舒服的事情。”